舒霞听着柳芒种的炫耀,看了看柳芒种的个头,问:“芒种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柳芒种见舒霞看的眼光没有一点儿轻蔑的意思,显出一副已经长大了的样子说。
“我记得你就十五六了,可你看上去就像十七八了,一年长下这么高,有一米几?”
“一米七五,半年长了一头还多,我妈说我就像往长揪了,”柳芒种说。
“柳芒种!”胡毅见柳芒种跑在舒霞跟前,遂不敢追了,又见跟舒霞说话说上没完,心里有些嫉妒,于是高喊一声。
柳芒种听见后站住回头说:“咋了?”舒霞见胡毅叫柳芒种,快步向家里走去。
柳芒种见舒霞快步往家走去,怕胡毅上来还要打他,心想架还是不大为好,遂拔腿就往家里跑去。这时候,舒霞已经走到离院门不远处了。
胡毅见柳芒种跑回家了,也拔腿向家中跑去。
书欣在玉米地里蹲着,心烦意乱,不时探头张望门前。见舒霞眼睛向他这边瞭,生怕被看见,遂赶紧缩回头。他的心里很是恼火,感觉胡毅刚才说的话,不完全是编造的。
当他又一次偷偷把头探出去看时,见舒霞返身往家里走,接着胡毅和柳芒种就打起来了。
莫非两个还争风吃醋?也不一定,这些年奇葩事不断,不能按老眼光看待了。书欣边想边等三个人从视野中消失后,这才从玉米地里出来,上了大路,往回走。
一路上,书欣的心里七上八下,火气压也压不住地直往起升。心想这次可有了把柄,再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便加快了脚步,忽然听见sh一u ji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沈梅梅的diàn huà,接起来一听,沈梅梅就问他:“畅局长你在哪里?”
“我在村南大路上往回走着,”书欣说话有些气不匀。
“就你一个人?”
“嗯。”
“呀!怎么一个人出去了?夫人没陪你?”
“你不要取笑我了,我刚一坐下来,谁也想嘲弄我?”
“呀!你咋说我嘲笑你了?我想你想得天也不蓝了,——新上来那个局长甚也干不了,就会诈唬人,人们都私下议论,跟你差得十万八千里,也不是我想你,大家都想你。我想bàn li提前退休,也回村里头住去呀。金华也大了,叫她住校。武生也同意了,他说我回去也好,要不然村里盖下那么好的房子不住有点可惜。”
“你这是大白天说梦话,再说金华今年下半年上高三,正是要劲儿的时候,一下子住校不适应吧,你就是想回来,也是明年金华考上大学以后回来为好。至于bàn li提前退休,我看你就不要了。舒霞也没办提前退休,她要调回石柳村学校。”
“呀!那你帮我也调回石柳村学校吧?”沈梅梅娇滴滴地说。
“我当局长的时候也没那个本事,慢不说是现在了。你跟舒霞不一样,她是教育系统,有教师资格证,好调。”
“那就不用了,我还是办提前退休吧。武生说,咱们不在于退休以后少挣那一个钱,清闲点儿就行。对了,我回去能把武生的孩子也关照关照,”沈梅梅说。
“你好好儿考虑考虑,不要做后悔事,那就这样吧,再联系,”书欣怕沈梅梅说上没完,说到这儿赶紧就挂了。
接完diàn huà,已经到了院门口,书欣把diàn huà装在裤兜里,急急地回来屋里,见舒霞在厨房里,二话没说,就对正在用电热杯烧水的舒霞冷声问:“你刚才干甚诡秘事了?”
一句问话问了舒霞个大怔眼:“你这是说甚?我能干甚诡秘事?”
“你装得倒好?”书欣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