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胜何在!”
两道人影忽然出现在群英楼大门外,赫然便是铁甲在身的宋松,独孤胜。两人同时单膝跪下,叩首:“宋松,独孤胜在此,请将军下令!”
群英楼内顿时响起一片疑问
“这两个小子怎么来了?”
“玄苍将军是什么意思,要这些乳臭未干的娃娃上战场?”
“话不能这么说,寨子里那些十四五岁的孩子可都到了娶妻生娃的岁数了,上战场有何不可。”
“他们成天不是去渔阳镇瞎逛就是在寨子里捣乱,让他们去是送死!”
“欸,我说老钱,跟你说了别成天就窝在你那个铁疙瘩屋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几个月,玄苍将军可没干坐着。”
“滚,我爱待哪待哪,你管得着吗。”
“行行行,我不管,反正你儿子也在这拨人里。”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狗娘养的臭小子,我非用铁锤锤死他不可。”
“你儿子谁养的,拐着弯骂自己呢。”
“…………”
室内,邬琅声音沉着冷静:“独孤胜,命你为先锋营统领,带你手下队伍从正面抗击敌军。”
“独孤胜领命!”
“宋松,命你为破阵营统领,下辖机动部队务必用最短时间绕过葫芦谷行军至敌方后翼,形成包夹之势。”
“宋松领命!”
“诸位,兵法不在繁复,难在执行的力度和准确性。希望各位拿出自己最大的觉悟,我们要面临的是一场大仗!好,各自下去安排吧。我在大营集会操场等你们,半个时辰后正式集合!”
“是!”
这时,卢彦忽然开口说道:“贤弟,那我们呢。”
邬琅倏然一笑:“卢大哥,自然是坐镇大营,静待胜利了。”说完,抬了脚步,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邬琅私军不需要更多的准备时间,便整整齐齐集合在东昌寨最大的集会操场。他们早在昨日便接到邬琅提醒他们即将上战场的暗示,所以在各营匆忙备战时,他们已然整装待发,队伍森然。
集会操场是东昌山中罕见的宽阔平地,被东昌寨修缮布置后更显气派。操场最前方立有木质高台,每次集会,卢彦都会站在这座高台上发表演讲。
今日,邬琅站在这高台之上。按方阵排列的私军队伍挺拔肃静。不看那一张张稍显稚嫩的面庞,谁能说这是一只土匪部队。
邬琅身侧放着一坛酒,他启唇,声音清朗宏亮。
“你们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兵,有几分几两重,我一清二楚。但是,寨子里其他人因为你们年纪小,便觉得你们毫无战斗力。你们说,这公平吗。”
台下齐声大喊:“不公平!”声若春雷。
“这三个月,谁起得最早睡得最晚,谁流得汗最多,谁受得伤痛最多?”
“是我们!”
“那就让所有人,包括临兵在外的薛棠看看,你们究竟能不能打!”
“我们能!”
“今日,没有浩气和恶人,没有红蓝之分。告诉我,你们是谁。”
“玄字黑旗当首,我们是东昌玄甲军!”
“需要再一次提醒你们的是,你们即将踏上的是真正的战场。不是演习,也不是玩闹,而是真当真枪的砍杀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现在,你们还是完整,气势高昂的憧憬着。但等这场仗结束后,你们中间,只有一半,甚至更少的人能活着回来。如果你们谁怕死,那么现在出列离开,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给你们半壶漏斗的时间考虑,若是时间过后再有人敢扰乱军心,我必斩其首示众。”
烈日当头,就连盔甲反射的光也似乎是灼热的。少年们到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