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淳于澈从她松懈的手里,抽出了画笔。画作已完成了,不需要多余的笔墨。
“你在意的那个女子如今有难。”
“然后呢?”
“你不着急么?”
“我很相信你的直觉。上一回她的确是遇到了危险,只是我觉得即便我不去,她也不会有事。”淳于澈记得昨夜他赶到木门阵的时候,大xiǎ一 jiě虽是沉睡,但已通了经脉,即便无人搭救仍旧可以靠自己走出去。
“那你认为她这次也能逢凶化吉么?”女子探究的看他。
“她说过若是我们再见面便是敌人,我还不想与她动干戈。”
“你当真放心她?”
“我相信她。”
“她都要把你视为敌人了,你还信一个对手?”
“信任与立场是否对立又有何关系。我信她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哪怕她是我的敌人,仍旧是我见过最强大的敌人。”
“你这番话过于嘉奖。”当真不在意她?
“天色很晚了,你饿了么?要不要给你下碗面?”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给我煮面吃,看来她在你心里还不如我的地位。”女子玩味道。
“你自然比她重要。”淳于澈毫不犹豫的说道。
“喔?”她挑眉,唇角牵起狡狯的笑意。她生得清丽脱俗,便如一个大家闺秀,做出这个表情竟有些可亲可爱。
淳于澈垂下了眼帘,压住了心中的那股暗流。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想着给你弄点酸菜。”
“我不太吃辣,多放点醋与麻油。”
“嗯。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好。”女子微微朝后仰着身子,曲肘于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当真是放下她了么?未必罢。
“你真相信她”屋里的光线渐渐转暗,画桌后的人不见了身影。
暴涨的剑气,在一片惊鸿飞影中,逐渐消散。
剑气耗尽,她的内力已经枯竭了。
“她坚持不了了。”
“诶”
在树林外,秦槐看着做着困兽之斗的大xiǎ一 jiě叹息。药罗葛今夜看他反常,心生疑窦,虽然她知道直接问秦槐那是不明智的做法,但已经把这个怀疑埋在了心底,总会找机会寻到dá àn。
她觉得这个dá àn会让她有所获利。
秦槐的实力要高过她。药罗葛除了幻术厉害些外,武艺稀松平常连三流高手也打不过,可秦槐是武术双休,既是绝世高手又是术士,这样的本事也只有大xiǎ一 jiě能够一决高低,连淳于澈也应付不了他。
当然还有一些人可以对付秦槐,可是这些人都不是药罗葛在意的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能够掌握秦槐,那么她的事岂不是更容易办成?
“你以前认识她罢?”药罗葛佯装无意间问起。
“她曾是我的朋友。”
“可她忘记了你。你说她杀了绮云,这个绮云的女子是你何人?为何她死了,你要为她与昔日的朋友反目成仇?”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喔?说起朋友,我在想我们认识了也有六年了,那在你心里我算朋友么?”药罗葛看着身边这个潇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