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的嘴越软,手越短,我就少痛一些。
大xiǎ一 jiě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奔进了营帐,脚下没刹住门,手里的热粥飞了出去,全部洒在了一件鲜红色的软衣上。
“嘶”一声轻嘶,那个遭了热粥泼身的人赶紧抖着衣襟,抖着滚烫的米粒。
“快脱了,脱了,这粥汤得很”大xiǎ一 jiě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去解对方的衣扣。衣裳都是热粥,得赶紧脱了,不然会烫伤的。
“你走开!”她受到对方的拒绝,身子朝后退了一步,而推开她的人转身往里走,冷冷警告道:“你给我好好站在那儿,不许乱走。”
擦!真倒霉。拍个马屁居然也拍在马腿上,这是她走背字,还是军师的不幸?
明钰醒来后不见她,本要出来揪她回去认错,哪知才出门就撞到这个捣蛋鬼。
弄脏了军师,虽说担忧一会儿的下场,不过想想真的好刺激。
“回禀军师,我们在帐外发现了关口镇的县令。”一个百户长过来报告。
关口镇那一战以后,敌方死去的都是七玄百姓,都是契丹安插在七玄的内线,他们中有流民也有本地的di pi混混,三教九流,大都是如拿得底那般的人,定然也有个别有操守有底线的人,比如蒲古。看来契丹果真是居心叵测,图谋已久了。
他们不仅聚集了当地百姓叛变七玄,想必也与不少地方官员有过密切联系。这就是为何军师不急着行军,驻留一日,要严惩这些吃里爬外,通敌卖国的奸贼。
关口镇的县令早已闻到了风声,携带着家眷往边境而逃。当然他们是逃不出军师的追捕,关口镇各个临镇都关紧了城门,官道码头把守严谨,这个县令是插翅难飞了。
只是有些快,大军才刚开饭,长枪上的血迹还热着,县令就按时地踩点来了,估摸着还没有吃晚饭。
“这个就是县令?”大xiǎ一 jiě一边转着圈,一边摸着下巴,好奇地说道:“长得还挺好看的做坏人的好材料皇帝也放心”
县令生得天庭饱满,浓眉大眼,方口端鼻,一副官相,很是威武。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这家伙该不会是没带够盘缠,来混口饭吃的吧!”大xiǎ一 jiě跟着几个士兵瞎聊,调侃着落难县令。
“呸!本官乃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岂容你们这些粗鄙寡漏的小人任意谈论?”县令看身边这帮粗鲁的汉子与一个抠脚老妹儿取笑着自己,愤怒地呸出一口痰,双眼往脑袋上一看。
“切!读书人很能耐?你读了那么多书,自以为比普通人有更高的眼界,能看清眼下的格局?可你你他娘的干出了什么出息,那么大年纪了,还想着造反,你活了数十年还是坨屎!”大xiǎ一 jiě恶狠狠地竖指,为那些死在关口镇的兄弟痛骂这条契丹狗。
小晴子好威武!她身边几个士兵眼里闪着欣赏的光芒,还带着一丝痛快,他们也很想替伤亡讨个公道。不过除了把这个狗县令揍一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对方损得连妈都认不出来,然而有个牙尖嘴利的大xiǎ一 jiě在,他们可以痛快地看一场彪悍的批斗会。
论骂人打架,大xiǎ一 jiě服过谁?
“泼妇。”县令轻蔑地说道,眼白翻得跟个卫生球似的。
“喔?本xiǎ一 jiě忘记了,你是读书人,我怎么可以像骂人一样骂你?太不尊重狗了。”大xiǎ一 jiě搓着下巴,觉得自己刚才那种泼妇骂街的模样,有些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