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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化一迷惑不解。
特古斯发动了汽车,正要继续前行,被马无尘教授拦下了:“既然来到这座古城边上,看一下再走不迟。”
原来,他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特古斯担心他们找不到过河的路径,才停下来等候。
薄音图博士指着不太高的城墙遗迹说:
“这便是元代的李陵台驿,用李陵台命名,李陵台肯定距此不远。我曾经来这里找过李陵台,可惜一无所获。”
几个人一边伸展着由于汽车颠簸造成酸麻的胳膊腿,一边走向古城。
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芳草的清香浸入肺腑,身体感觉特别舒适,心情也分外敞亮了。
古城不大,城内荒草疯长,遍地都是残砖碎瓦。
有几个大土包,显然是建筑遗迹。
马无尘教授对薄音图博士说:“这里好象并没有经过清理。”
薄音图博士回答:“这里不过是一个驿站而已,没有太大的发掘价值,基本保持着原样。”
林化一捡起很大的一块铁片,仔细端详,对薄音图博士说:“这块铁片好象是铸铁。”
薄音图博士看了一眼,说:“是当年的铁锅碎片,没啥研究价值。”
特古斯指着疑是建筑遗迹的几个土包说:“有人在这里挖过,全是些破砖乱瓦,没有有值钱的东西。”
岁月抹去了有关这里的记忆,这无边的芳草,也掩盖了这里曾经有过的风采。
他们向四下里张望,哪里还找得到当年李陵台的影子。
这座小城是元代通往大都的一个驿站,在元代,皇帝每年到上都避暑,必在这里驻足。
而那高高的李陵台,让多少随驾文人登临怀古,留下了不朽的诗篇。
而如今,李陵台怎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
马无尘教授望着东面的一道土冈,说:“这道土冈,就是著名的河梁,李陵台当年应该就矗立在这道土冈上。”
薄音图博士颇感慨,舒了口气,说:“是呀,应该就在这道土冈之上。可是,我在这道土冈上找过几次,竟然一无所获。”
马无尘教授的目光顺着土冈渐渐向南看去,思索了一下,说:“李陵台不在这里,应该在这道土冈的南端。”
薄音图博士歪头瞅着马无尘教授,问:“何以见的?”
马无尘教授说:“元代诗人马祖常曾经写过一首《车簇簇行》,真实地记述了当年夜宿c途经时的情况:
“李陵台西车簇簇,行人夜问滦河宿。滦河美酒斗十千,下马饮者不计钱。青旗遥遥出华表,满堂醉客俱年少。侑杯少女歌竹枝,衣上翠金光陆离。细肋沙羊成体荐,共讶高门食三县。白发从官珥笔行,毳袍冲雨桓州城。
“而我在一本古籍里也看到过这首诗,首句确是‘李陵台西车簇簇’。显然,这首诗被后人改过一个字。
“究竟是南还是西呢?刚才我突然想到,当年的驿道,一定是在土冈南转弯向东而去,站在李陵台上,无论是向南看还是向西看,诗中描写的景色都正确。
“所以,这首诗当时在传抄过程中,便出现了两个版本。
“所以我认为,李陵台一定位于这道土冈的南部。”
薄音图博士听的有理,遗憾地说:“有道理。我原想这座古城叫李陵台驿,李陵台应该在这座古城的附近。若李陵台在土冈的南部,这里也是可以望到的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特古斯插嘴说:“我们要去的那座被挖开的古墓,也在南面。”
马无尘教授和薄音图博士相视而笑。
由古城向东不远,便是一条南北向的公路。薄音图博士说,这条公路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