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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送不出去,只好继续由我家养着。
一次我由外面回来,看到大黄狗正在大门外与一条来犯的黑狗决斗。这时,由门内冲出了杂毛小狗,不由分说便加入了战斗,很快,入侵者便落荒而逃了。怪不得再不见大黄狗欺负小杂毛了,原来它们早已是同战壕的战友!
漫长的冬天被春风赶走了。修铁路的人在一天的午后出现在了我的院子里。杂毛小狗好一阵欢呼雀跃——此间,它的个头都快赶上我家的大黄狗了。它的主人更是惊喜,感叹着对我说,qi chē跑出去一百多里这狗才跳了车,没曾想它能识得路,竟然跑回来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了过去,秋风又起了。
一天,我打外面回来,推门进院,看到大黄狗蹲在院子中央,见到了我也不起身迎接,只是撑起两条前腿,对着长空发出了一声狼一样的嚎叫。这狗怎么了?
进了家,见餐桌上放着一盘带骨的熟肉,妻红肿着眼睛傻呆呆地坐在桌前,见我进来,又立即放起了悲声,没头没脑地对我诉说:惨呐,他们将小杂毛的两条前腿吊在电杆上,割开了后腿的血管,小杂毛拼命地嚎叫挣扎,他们不但不可怜它,还用鞭子不停地抽打它,说是挣扎的越厉害,血便流得越尽,肉便越好吃
我不忍再听下去了,转身来到大门外,见电杆的下面,正有几只喜鹊在啄食那已经变黑的血。
天空灰蒙蒙的,是要下雨还是要降雪?
院子里再次传出大黄狗狼一样的嚎叫声
三
我现在居住的小区旁边是一个公园,是我们每天晨练的好去处。
一天早晨,我刚刚下楼,恰好遇到了也要到公园去晨练的邻居。奇怪的是,邻居手里还拎着一个食品袋。邻居见我好奇,便解释说,公园里有一条流浪狗,怪可怜的,我每天早晨去公园的时候都给它带些食物。
到了公园,邻居一声口哨,丛林的深处便窜出了一条狗。那狗通体黝黑,甚是健美,找不到一丝流浪狗的邋遢,分明便是一条让人见而生畏的黑豹。狗跑向邻居,像见到了阔别多日的好友,一阵嬉闹后,才开始吃邻居给它带来的食物。这整个早晨,狗形影不离地追随着邻居,直到我们晨练结束,那狗将邻居送出公园,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丛林。
以后的一段日子,晨练时,我注意到,那条狗几乎天天与邻居在一起嬉戏。
又过了些日子,我突然发现那条狗不在邻居的身边了,便问,狗呢?邻居指了一下公园高处的几间供工作人员使用的房子,说,我将它送给公园管理处了,他们需要一条狗在夜间给他们通风报信,狗也不用再流浪了,相得益彰。我抬头向那几间房子望去,果然看到那条狗正远远地向我们这里张望。邻居向房子的方向招了招手,隐约能看到被绳索拴着的狗在无奈地跳跃,邻居现出了一脸的欣慰。
一天,我在公园里又遇到了邻居,便不由得举头向那几间房子张望,却没有看到那条狗。我奇怪地问,那条狗呢?
邻居痛苦地皱了下眉头,无奈地说,挣脱绳索跑了。那狗,自由自在惯了,已经不习惯被人喂养了。咳,都怪我。
跑到了哪里?我追问。
邻居指着公园里莽莽的丛林,说,可能还在这林子里吧。
你吹口哨它也不出来吗?我问。
邻居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是我亲手将绳索套在了它的脖子上,它已经不信任我了。
突然,邻居鼓足了气,再次发出长长的口哨声。
丛林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