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让我将就睡了一夜。
这个屋子戾气太重,我刚睡下没几分钟就被鬼压床了,脑子很清醒,只感觉到一动不能动。我感觉有东西用爪子往我耳朵里掏,掏的我耳朵痒痒身体却动不了丝毫,接着感觉到有东西坐在我胸口上,压的我几乎要窒息。这还不打紧,接着又有一条似乎是蛇一样冷血的东西勒我脖子,难受极了。不过好在有童童帮忙,鬼压床瞬间退去,我被童童弄醒了过来。童童告诉我,这只是梦镜而已,被这些戾气干扰做了噩梦,并不是鬼压在身上,就像闻了毒气产生幻觉一样。
原来是这样,为了不再被鬼压床侵扰,用古铜小刀在周围地面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包围起来,把戾气挡在外面也许这样会有效。
果然画了个圈后,鬼压床再也没有发生,加上一夜奔波劳累,一会儿就睡着直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床后出了屋子才发现这里不仅仅是一间茅草屋,屋后还有几棵黄皮果树,还有一片菜地。阿婆在准备早餐,不一会儿端上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大薯,还有一碟黑色的腊肉。阿婆告诉我这是竹鼠肉,去年捉了几十只腊了起来,平时她家老头子下酒吃,而她牙齿掉了差不多了,太硬一直挂着没吃。
阿婆给我装了一大碗大薯,我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接过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舌头都差点被烫伤了。夹了一块黑色的竹鼠腊肉放嘴里,好吃的简直要升仙了,和烤四脚蛇的味道有点像,但要好吃的多。
饭间我问阿婆,有没有家人在山下生活,阿婆摇了摇头,然后说她们本来有个儿子,十二岁那年贪玩,在山下偷挖花生吃,结果在地里被毒蛇咬了,晕倒在地上没人发现就死掉了。正是因为失去了儿子,人生没有了期望和牵挂,再加上山下正是大跃进期间吃不饱饭,所以他们都没再下山,夫妇俩就在山上打猎种菜。到了八十年代,他们就靠卖点山货维持生活,就拿墙上挂的那些皮毛壳类,都是去年存了大半年的收获。这些东西若放到今天估计能卖个好几万,不过真要是放到今天,也没有那么多动物给你猎,而且很多是国家保护的动物,也不敢卖。
早餐吃饱后,我问阿婆借了一个绳子和一把砍柴刀,来到小溪边,沿着小溪往上爬去。大概走了三四百米左右,来到了一个小瀑布下面。这瀑布不大,和两床棉被挂着一样大,高度估计两层楼左右。
我从一侧爬到了瀑布上面,用绳子绑住了一颗树,把绳子另一头扔在了瀑布下,又回到了下面,脱了衣服捉着绳子往上爬。
水流直冲而下的巨大撞击力冲的我睁不开眼睛,两个肩膀都似乎要被水冲散架了,根本爬不上去。试了好几次都爬不上只好放弃,要是让童童来的话要到晚上,昨晚就该来的,太拖拉了。无奈我只好又回到阿婆的屋子里,找了一把锄头,回到了瀑布上,给水流暂时分流改道。挖了一个小时,挖出了一条长五米,深三十多厘米,宽一米多的水沟,把水流引出了一半,瀑布也小了一倍。我这才顺着绳子爬上去,瀑布后面的石壁上有好几条裂缝,我便逐一查看。果然在第三条岩石裂缝里看到了一只碟子那么大的鹰嘴龟,和老鹰嘴相似的嘴巴正咬着一个黑色婴儿尸体的大腿。
这婴儿尸体不知道昨晚怎么会跳进水里,这算是诈尸吗?之前坟地看到的究竟是灵体还是尸体,如果是尸体的话怎么不留痕迹钻进树根下的木盒子里呢?这让人难以理解,连尸体都能跑,估计这又是一种更高端的养鬼方法炼出的鬼,此中的奥妙只有养鬼老头才知道。
我伸手进去捉住了鹰嘴龟,把它连同黑色婴儿尸体一起拉了出来,结果这鹰嘴龟根本不松口,无奈我只能把它们一起放进袋子里,一起带回了阿婆家里。
回到家把鹰嘴龟和婴儿尸体一起倒在了地上,阿婆瞪大了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问东问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