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小婢子!怎么叫你去福安楼那点东西,去了这么了久?”
“贱婢知错,请娘子责罚。”
“好了,就知道你这小婢子,见到福安楼的烤鸡就迈不开步子。”
郑丽琬接过碧兰手中的东西,自顾自的走回书房。殊不知此时此刻,刚才还一脸受伤的碧兰已经摸出一只用油纸包好的烤鸡腿跑了。
回到书房的郑丽琬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账本,不知怎么突然眼前一皱,身边伺候的婢子也打起了突突。
绾兰尽量让自己平息下来,她是郑府新人中姿色最好的。本以为被挑中伺候郑丽琬会是一件不错的差事,但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位郑家xiǎ一 jiě有着非一般的经历,同时也有奇怪的脾气。
“你去把左边第五卷书拿个过来,下边第三卷也拿过来。”
郑丽琬无比头痛的说着,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把书名说出来。问题是对于这些不识字的下人来说就太为难他们了。
接过绾兰递过来的两本书,郑丽琬示意绾兰下去。等确定绾兰已经关门走远后,才安心的查阅了起来。古代的记帐方式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每次对账的都是一次煎熬。
就当郑丽琬为对账而烦恼的时候,长孙涣正骑着马吊儿郎当的朝郑府走来。长孙涣对于郑府,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样陌生了,三天两头的就会跑过来蹭吃蹭喝的,最主要的是还能免费喝到风靡唐朝的“忘今”。要知道这酒本产量不多,又经过郑丽琬利用前世知识精心策划,顿时变得无比的珍贵。
“哟,碧兰,躲在那里干嘛呢?”
碧兰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刚从福安楼买回来的烤鸡腿,就当回味无穷的时候冷不丁的被人一唤,鸡腿也冷不丁的掉到了地上。这可是她存了多久才买回来的烤鸡腿啊,还没吃两口就这样糟蹋掉了。
“叫什么!没看见······啊,婢子该死,婢子口不择言。”
碧兰本想骂骂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结果转身一看发现是长孙涣。吓得一哆嗦,想想刚才的话便跪下来求饶了。长孙涣本无恶意,但憋了一眼地上的鸡腿,肚子里不由得溢出一摊坏水。
“哼,小小贱婢,居然敢这样和爷说话。来人,给我拉下去杖打三十!”
长孙涣得意的抬起高昂的头颅,唐朝可不比现代,一入奴籍如无大起大落便是终生为奴。所以长孙涣刚才说得话完完全全是站在道义的制高点,杖打一个小小的贱婢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边长孙涣是高兴了,可旁边的碧兰却吓傻了。别说打三十了,就算是二十下也能要了她的小命。眼看远处的家丁正往这边走来,碧兰不由得脚一颤瘫倒在地。
“涣郎,进来,我有话说。”
正长孙涣暗暗得意的时候,远处书房传来一声召唤。听见郑丽琬的召唤,长孙涣也收敛了一下。声称这次就绕过这个贱婢后便急急忙忙的往书房跑。
一进书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旁苦思的郑丽琬了。长孙涣看见郑丽琬手中的账本,只觉得一阵头晕便发现大事不好。但反应仍没有声音快,前脚还没踏出房门就被唤住。
“涣郎,来帮我对账。”
“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来了。”
“这是什么话,怎么说你当时是怎么保证的,况且这当中也有你的份。”
郑丽琬没有好气的瞪了长孙涣一眼。都是什么人啊,一点也不像个男人,要是自能做得来肯定是自做了。何况这家伙整天正事不干,倒是会来家里吃吃喝喝。
“这酒楼都好几家的郑娘子不会看账本,说出去整个长安听听。”
“正因为多,我才不用亲力亲为。你懂不懂?什么都不懂。”
郑丽琬也不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