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心心地,不要乱跑。”
谭瑾握着林微的手,温柔地道:“对方只要害你一次,我就担心会不会有第二次。在江家你要安全一些,我会常来看你的。”
林微听完了这一切也是极为震惊,自己果然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她扯出一个笑容,安抚谭瑾道:“你不要担心,我的伤势都在江家这里养的差不多了,我看江舒都不知道我在这里,想来江公子也是瞒着我的消息,没有谁知道我在这里。你放心地回宫吧。”
谭瑾轻轻地在林微脸上落下一吻,叹息道:“本想借着除夕夜宴定下我们的事,这下真的要等一年了。”
林微笑眯眯地道:“听闻太子国丧的消息,我就早有心理准备了。不过一年而已,就是明年这时候,我也才刚及笄而已,那时候再订婚,也来得及。”
“嗯,我等着。”谭瑾亲昵地把头凑到林微的脖子边,温热地呼吸拍打在林微的皮肤上,闷闷地说道。
送走了谭瑾,林微这下是真的安心在江家养病了。她让银筝抽空回了一次林家,安排了盈袖开店的事情,还取了不少备用的东西,瞧着架势,仿佛有长住不走的意思。
江瑜对林微的举动丝毫没有意见,他吩咐照顾林微的下人是林家专门用来伺候客人的下人,一贯的嘴严,林微的举动一向只报给江瑜一个人知道。这位好脾气的公子哥,一般都是笑笑,让林微开心就好。
不过闷在屋子里,实在无趣。林微没过多久,就不能忍受每天不能出门的生活了。正巧江瑜不出仕,他的师父博轩先生最近又云游去了,无学可上。林微毫不客气地去骚扰江瑜,让江瑜来陪她下棋。
当初博轩先生称谭瑾和江瑜为君子双玉的时候,是夸奖他们两人的气度,同时也是夸奖他们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而谭瑾善书画,江瑜善琴棋。林微拉着江瑜下棋,颇有几分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的感觉。
江瑜无奈地跟着林微下了两次,就再也不肯让林微毁棋了,直言道:“姑娘若要下棋,不如还是听我弹琴吧?”
林微不过是闲着无聊,她本身棋艺不佳,自然乐得听琴。就看见江瑜认认真真地焚香沐浴,叩拜净手之后,才抬了古琴,一点一点地矫音。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居然费了半天的工夫。林微在一旁叹为观止,难怪这琴棋书画都是风雅人的事情,没有衣食无忧的环境,谁能花这么多功夫,只是为了弹一首曲子?
不过,这些等待显然都是值得的。
林微从来没有想过她能够亲耳听见什么叫做“能使江月白,又令江水深。始知梧桐枝,可以徽黄金”,什么又叫做“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
江瑜的琴艺造诣之高,不过信手而弹,林微就能从中听出具体的意向来。一首优美的曲子谈完,林微自己还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中,江瑜却在一旁翻开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林微有些莫名其妙,她朝着江瑜挥了挥手,却发现江瑜的心神已经完全集中在了他的笔上。再仔细一看江瑜写的内容,仿佛就是刚才那首信手而弹的曲子的曲谱。
林微有些讪讪,不愿意打扰江瑜继续誊写曲谱,索性悄悄地站起身来,关上屋门退了出去了。
只是,林微的运气实在说不上好,她不过刚刚退出来,就听见江舒的声音由远及近,透着郁闷道:“我哥今日怎么忽然想起要弹琴了?不过,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哥平日可是轻易不弹琴的。”
林微这时再想进去,已经来不及了。江舒已经转过头,眼尖地注意到了林微,大声地道:“你是谁?站在那里干什么?”
林微转过身,就看见江舒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身边一个高挑的女子,却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江舒瞧着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