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公主从楚恪的手中接过信笺,将信展开,里面几行清晰隽秀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劳烦夫人牵挂,心中深感歉疚,然而我还有事等待处理,暂时不能与夫人相见,还望夫人能再耐心多等些时日,到时太子自会让我们相见。”
楚恪偷偷地瞟着蝶公主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手中把玩着腰间的一枚龙纹玉佩,眼神是时不时地变化着,里面的颜色复杂而又多变。
蝶公主那璨若星河的眼睛先是充满了焦急与伤感之意,然而在通读完整篇信笺之后,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她皱着眉头,拿着纸左右地看了起来,字迹的确是夫君的手法,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她又再细细地将手中的信通读了一遍,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上拿着纸的力道也越来越大,那纸上都被她捏出了一个小缝。
蝶公主低着头,楚恪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但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了一丝不同的气息,他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狡黠之色越来越浓厚了起来。
蝶公主猛地抬起了头,楚恪终于看清了她眼中的神色,那璨若星河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变得血红了起来,那片星空就像在火海里燃烧了一般,所有的星云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
蝶公主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而又沙哑了起来,她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楚恪!!”她迅速地移动到了楚恪的身旁,一把抓住楚恪的衣襟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
楚括的脸上浮起一个微笑,那个笑容中富含了狡黠之意,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由为明亮,蝶公主的心里气极,明明是做了如此见不得光的事,却能那么理直气壮宛若一个无事人一般,还能那样笑着,简直是恬不知耻。
蝶公主的面色被气得发红,她用力地拽着楚恪胸前的衣襟,眼神中炯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楚恪那无赖的脸庞,那满满的愤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楚恪的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变,他任由蝶公主拉扯着衣襟,神色悠然淡定,口中轻轻松松地说道,“蝶公主息怒,这信的确是我仿照着你夫君的笔记来写给你的,但上面的话的确是你夫君所说。”
蝶公主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恨得紧紧咬了咬那一口雪白的贝齿,她的手,从楚恪的衣襟处迅速地转移到了他那白皙的脖颈之上。
蝶公主的手指悄然抚上他的大动脉处,那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楚恪的皮肤,她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狠戾之气,声音尖锐得如同尖锐得银片划在了玻璃上的声音,听得人全身发怵,“你休想再骗我了,说,我夫君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
楚恪看着蝶公主这样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深了,他灿烂地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对着蝶公主说道,“孤可没有骗你,你这么凶,可能是你夫君也怕了你了,才会一直藏在我那里吧?”
蝶公主的怒火“轰”地一下涌上了她的脸颊,她的双目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她歇斯底里地对着楚恪怒吼道,“满口胡言!!我可没有心思在这里与你胡搅蛮缠了!!我的指甲盖里藏了毒,只要你的皮肤擦破了一些皮,毒粉便会从中进入到你的血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