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站了出来,上前对“徐半仙”行了一礼,“大仙莫不是搞错了?那是在下的小女,怎么可能会是骷髅怪呢?”那徐半仙一皱眉头,眼神轻蔑,用拂尘的木柄重重地敲了一下丞相的肩头,“你个凡人懂什么,我说是骷髅怪,那就是骷髅怪。”
赵箬眼中寒意翻滚,这家伙居然如此无理,敢对父亲做出如此这等粗鲁的事情来!她轻轻拍了拍楚明珠的肩膀,楚明珠咬着牙默默忍耐着,往后退了一步。
赵箬向前,握住那只摇晃鲁莽的拂尘,眼神烁烁,神色凛然,“大仙还需注意自己的身份,即为俗人办事,那就是还未脱俗,还得受凡人掌管。”
那大仙听闻此话,气得脸色涨红,哇呀呀地乱加起来,脸上那颗令人作呕的肉痣也似乎大了几分,“好你个孽障!我倒还没收你,你却还胆大妄为起来,居然敢冒犯本仙,看本仙不将你就地正法!”
那道士的小眼睛气得往外直暴,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嘴唇发着紫青,他伸出那双满是老茧与皱皮的苍老暗黄又干瘪的手,迅速抓住赵莞光洁的手腕,将她拉扯着往桌台旁走去。
赵箬手臂上立刻传来恶心的触感,她的手臂上立刻生出满满的鸡皮疙瘩来。她的手腕被“徐半仙”抓得深疼。
赵箬这些日子向刘嬷嬷在早晨学习的功夫可没有白练,她一个反手便将手腕从道士那肮脏的魔爪中挣脱,她平静地站在原地,待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褪去,她对着那道士冷冷地说道,“我自己能走!”
“徐半仙”被赵箬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怔了一下,继而气得跑向那院中的桌台,恶狠狠地迅速抓住那只被困住双脚躺在盘中瑟瑟发抖的公鸡。
“徐半仙”一把将可怜的公鸡拎起高高地举在空中,任由它双翅乱扑,呱呱惨叫着拼命挣扎也不放手,他的脸因为怒气而泛着红光,肉瘤上令人作呕的毛发随着他面部表情的震颤而扑棱扑棱的微微颤抖。
“大家看好了!只要是非凡界之物!都会在雄鸡之血上现形!”
说罢,手起刀落,宾客们只觉脸上寒光一闪,那翻着白眼的鸡头便掉落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切断的鸡脖子上喷涌而出,地上立刻被染得鲜红一片。而那只已经头身分离的可怜的雄鸡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颤抖着。
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女眷看见这残忍血腥的场面,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双眼一抹黑便昏倒在地上,立刻被下人抬起带走了。
楚恪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那抹嘴角的笑意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了。他坐直了身子紧紧地望着那“徐半仙”猥琐的脸面,双眸中的神色变得有些危险起来,xg gǎn的薄唇也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楚括与大夫人飞快地相视一笑,继而又四处瞧了瞧周围人的脸色,最后如同变色龙一般悄悄地换上与周围表情无异的面孔,隐藏于人群中去了,只是那右手却悄悄地抚上了左手上的指环。
那“徐半仙”的眸中泛着点点邪光,他一把抓住赵箬细白的手,粗鲁地捋起赵箬的袖袍,将汩汩流出的鸡血淋在赵箬雪白如玉的手臂上。炽热的红与温热的白相互映衬着,点点猩红撒在赵箬的衣袍上,刹那间星星花蕊瞬间绽放,朵朵红莲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