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没被贬谪的太子依旧是太子,楚括微微躬身。楚恪看着他不忿的眉眼,嘲讽一笑,又转眼看想赵箬,“人我已经给你抓到了,箬箬可还没告诉孤,是怎么认出孤来的?”
一边刘氏将赵箬扶下,世家xiǎ一 jiě公子多有体弱的毛病,赵箬虽说养在乡间,但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今早只食了一碗鱼汤,日头一出来,脑子便有些昏沉,她冲楚恪展颜一笑,“这积雪一时三刻也停不下,太子殿下不若和箬箬一起用午饭,再听我再慢慢道。”
楚括听他这么一说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箬,她怎么突然亲近起了太子她也从不会这样无视他。
赵箬却不看他,依旧眉眼弯弯的仰头看楚恪。
太子虽说当年不曾登基,可他却手握楚朝边关百万雄师,若他自己有意,西方成王也无不可。这样的人既然提前遇上了,她自然要好好的筹谋,毕竟赵家只是文臣,再怎么百年世家也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楚恪扬了扬唇,“有何不可?”
几个人寻了一处山洞坐下,刘氏和楚恪的兵将找了些柴火升起火堆,冰天雪地,两个男人尚撑得住,赵箬却忍不住发抖,楚括见此脱下外面的大氅,想给她披在肩头。
赵箬眉宇间掩不住的厌恶,她与谁都可以假做好意,独独楚括不行。
楚括就是她心头的那把刀,她如此待他,可他却如此待她?如今的虚情假意,只令人徒增恶心罢了。
赵箬往火堆跟前挤了挤,就势也离楚恪更近,“不知殿下怎么会到这里?”
楚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孤没问你,你倒先打听起了孤?”这两人相谈甚欢,一边被冷落的楚括慢慢的垂下双手,倍感尴尬之余心里也渐起怒火。
母亲林妃从小便要求他和赵箬交好,以期得到赵家的帮助。可纵然赵箬在大的身份,从小养在乡间所见所闻也就是一乡下女郎,几次三番她回汴京出了不少丑,都是他在旁调和,本以为经过这次事就能彻底拿捏住她的心,可她怎么会被太子所救如今又怎么会?
“殿下虽然没有穿朝服,可身上的玉佩箬箬却是见过的。”赵箬看着楚恪身上的玉佩,“龙纹玉佩,除了皇子又有谁能佩戴,龙纹是生了九爪的蛟龙,不正是太子吗?”
她看着那玉佩,恍然又觉得似乎曾在某个绝望的时刻见过,摇头晃去这不明所以的思绪,“若不是殿下今日搭救,箬箬不知会落入如何境地,如今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还望莫怪?”
楚恪一双凤眼微微扬起,刹那间似千山雪化,“孤一届武夫,能让丞相千金雪水煮茶,荣幸之至。”他一饮而尽,又看了眼一旁的楚括,捏着拳头,满脸的不忿几乎掩盖不住。
他又怎么能平衡,英雄救美的便宜全让自己占了?楚恪扬眉,笑眯眯的看着赵箬。
赵箬低眉饮茶,温顺乖巧却又让人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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