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一行人不搭理,不代表郑老板不生事。
“老板我在花城爬滚了这么多年,什么江湖术士没见过。算命看相的行走江湖的时候,用的是一些江湖手法,总结起来就是“摸、听、套、吓”这四字真诀。”这郑大老板见没人搭理,竟然自个自地说起来。
“摸,就是事先摸准自己要去设摊算命的那一带的情况,摸清不同年龄的人基本特点,附近住的是当官的多还是平头老百姓多,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所谓听,就是想方设法让求算者先开口、多讲话,弄清他的心事之后对症下药,套就是用模棱两可的话去套对方的实情,一旦从对方的话中听出端倪,立马打蛇随棍上。
至于吓,那就是编造一些触犯神灵的鬼话吓唬对方,等到对方六神无主的时候,自然会说出他想知道的情况了。
四字真言一出,基本都会骗得这种傻大个乖乖拿出钱财来。”说完郑老板神情得意得望着四周,等着周围人们的喝彩。
“咳咳咳”郑老板想象中的掌声并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有一阵小孩子的咳嗽声。
原来郑老板抽的烟飘散在车厢里,由于空间狭窄,人员又多,一时间烟雾环绕,坐在郑老板身后的一对母女,受不了呛人的烟味,便咳嗽起来。
董汉明见母女不停咳嗽,便站起来,“大姐,坐这边吧,靠窗味没那么重。”
“谢谢,谢谢。”也不知是不是实在受不住了,那妇女也没推拖,站起身走了过来。
本来郑老板还想再说几句,看到董汉明一米八的厚实身板,便缩了回去。不理旁人的目光,继续抽着自己的烟。
“小月别闹,快到家了,乖乖带着,到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与董汉明换位后,母女二人和秦臻坐在一横椅上,倒不显得挤,毕竟两个小孩,坐在一起也就一个大人差不多。只是小女孩好像有些怕生,窝在她妈妈腿上,不肯坐下。
小女孩躲在妈妈的怀里,一双萌萌的大眼睛不停地在秦臻三人身上瞄,和别人眼神相撞时又害羞地把头埋进妈妈的怀中,过一会又开始偷偷的看。
“这孩子真是可爱,居士真是福气,小女应该四五岁吧”周庙祝见小女孩可爱的模样,面带微笑的问道。
“四岁!我四岁了!”小女孩声音清脆,像是在说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交谈中,秦臻也了解到这位母亲姓周,前段时间回老家过年,她丈夫在花城做着小买卖,元宵前因为生意上有点急事,便先回去了。过完节,她便带着女儿回去花城。
周庙祝听到是本家,便多看了这位母亲几眼。现在寒冬的季节,身上的衣物却不多,但脸色红润,看来衣服的保暖效果都很好,不是便宜货,谈吐间也落落大方,家庭环境应该不差。两眼间略微凹陷,与父母无缘,鼻梁高挺,看来是夫家不错,只是眉宇间有些阴翳,最近应该有些劳心事
“冷,妈妈冷!”本来还在桌子上吃着博饼的小月,突然发声说冷,躲进她妈妈怀里,身体颤抖着,不像是在玩闹。
“小月乖,来,多穿件外套。”周妈面容忧心,手上十分熟练地拿出件外套,裹着小女孩。
“居士,小月这是生病了?”刚才还活泼乱跳的,一会怎么这样。周庙祝对小女孩有些眼缘,便开口问道。
“也不知是不是病,从今年入冬,小月便不时说她冷,刚开始也没多想,就给孩子多穿件衣服,可是后来越来越频繁,现在一天会冷上两三次,每次差不多10来分钟,去医院医生也说没什么事。看着小月这样”
“老周是我们村里的医生,村里大人小孩有什么问题都找他,要不,让老周看下?”秦臻发觉小月身上不像是生病,反而有些像是阴邪入体,向着周庙祝打着眼色,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