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叶凝白抬头,脸上犹带着泪痕,却仍是倔强的看着他:“做什么”
正说着,又是一串眼泪流下。
宫祁瞑垂在两边的手不自觉的伸出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然而脑子里又不期然想起刚才叶凝白哭的满面泪痕时,洛子然手忙脚乱的安慰之语,一时醋上心头,伤人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怎么了你在洛子然面前也是这么满脸泪痕,勾引得他为你神魂颠倒的吗?”
叶凝白一愣,刚才隐隐约约的抽噎声很快顿住:“你说什么”
宫祁瞑嘲讽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然而那笑容已经表达了他所有的意思。
叶凝白从来没有后悔自己这么懂得宫祁瞑过,她知道他的每个动作的含义,知道他皱眉是烦躁,知道他抬手敲桌子是不耐,同时,也知道他这样笑是嘲讽。
就是如今,对着她的这样笑。
唇角弯起,然而眼里却毫无一丝笑意,眉宇有些不自知的挑着,这是他惯有的嘲讽表情。
叶凝白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神态,会在宫祁瞑对着她的时候展现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里是钝钝的痛,连嗓音也不自觉尖锐起来,心神俱疲,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气到颤抖,或者露出那种她以前见到会毫不犹豫的说“矫情”的哀痛表情。
多么狼狈的她,在宫祁瞑眼前展现出来。然而这些,她却无法去分神关注,愣愣的看着宫祁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种人吗?
叶凝白突然疯了一样的掀翻了自己面前的饭桌,她狠狠地瞪了那个昔日对着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转身就走。
宫祁瞑反应及时,拉着她的手腕,那巨大的力道简直握的她生疼,自己还没有反应,眼泪就顺着眼角留下来了。
“你放手!”
叶凝白没有转头,吼了他这么一句,继续使着劲要往门外走。
这个地方,她已经呆不下去了,没有温暖,没有谅解,有的只是无限的折磨与不信任,甚至是冷嘲热讽。
叶凝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足够坚强的人,她可以忍受所有世界带来的不公,并将之视为尘土,这些所谓的委屈无法留在她的心尖哪怕一丝痕迹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
那些所谓的不公平,委屈,挫折,不能有一点是宫祁瞑带给她的,他是她人生中唯一有色彩的烟火,独一无二,她希望,宫祁瞑是她绝对的港湾,那些人类所具有的通病——多疑,冷漠,不能有一点,是他对着自己所展现的。
就这样吧两个人分开,大家都冷静一点,或许宫祁瞑会突然相信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出轨,而自己也看开了他的不信任,竭力去跟他解释清楚,最后两人重归于好。
而现在,不管结果怎样,她都累了,就这样吧,暂时放手一段时间,对待两个人都好。
她这样想着,就要往大门方向走去,然而遏制住她的那双手出奇的坚定,就这么抓着她的手腕,主人却又什么话也不说,在叶凝白终于不耐烦了的时候,才终于慢吞吞的,大爷一样的开了口:“把她不对,把夫人给我困住。”
宫祁瞑!
叶凝白转过身,狠狠地盯着宫祁瞑。
然而她再怎么样意志坚定,在身体方面上仍然是个弱女子,虽然自己也曾经有意识的开始锻炼,却也怎么都比不上宫祁瞑带领的这些军人,他们虽然对待自己不肯下死手,却也人多势众,就算是有所顾忌,也照样能将她轻易地包围住,然后带到房间去。
叶凝白在房间中大吵大闹,尝试过一系列摔桌子摔茶杯甚至是拒绝吃饭的方法,可最终都没有用,她自己精疲力尽的闹到深夜,那些看护的人却还是精神抖擞,似乎永远不知道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