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就是专门折腾叶凝白,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向来霸道的男人,就连闹小脾气,幼稚起来也是这么的霸道。
叶凝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起身认命的给他接水。
然而意外的,这次宫祁瞑竟然是没有说什么,在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之后,安静的垂下眸子继续自己未完的公务了。
叶凝白支着头,看着办公桌前正忙碌的那道身影,灯光打在侧脸,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在他脸上。明明表情应该看不真切,叶凝白却可以简单的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有此时严肃认真的表情,一点一滴,像是沙漏一样,在心中坚定而清晰的闪现出来。
原来,关于他的一切,自己从来都没有忘却,无论是坏的好的,还是自己曾经的以为多么细枝末节的东西。
心下一叹,叶凝白摇摇头。
不过,在某些方面,这男人简直幼稚的可以,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让人放心依靠的感觉。
宫祁瞑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皱皱眉头:“干什么你是接水还没有接够吗?”
这男人,确实不可靠!
叶凝白闭上嘴,将自己在沙发上坐成了一尊雕像。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很蓝,阳光很温暖,叶凝白自己整个人被裹在一层厚厚的被子里,迷茫的睁开了眼。
她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让自己清醒过来,随之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收拾的很精致的房间中醒来,身上的被子被很细心的捻上了角,以免主人会睡觉不踏实而甩掉被子。
无法质疑,这应该就是宫祁瞑做的。
叶凝白闭上眼,脑海中他无微不至的举动和之前无情皱着眉头的模样所交叉,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纠结。
然而所幸,这纠结并不过多久,她就又投入了忙碌的“被惩罚”
事业中。
叶凝白狠狠地擦着已经一尘不染的桌子,对于坐在旁边的男人充满了诽谤。明明在昨天的接水事件后,宫祁瞑都没有再刁难她了,甚至还在她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之后来给她盖了被子。一副明显心软了所以放过自己了的样子,谁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昨天的那些行为就像是另一个人所做的一样,态度不仅不比之前好,还隐隐约约更坏了。
叶凝白用自己的膝盖一想,都知道他是又想起了那些事情,心里又不开心了。
幼稚。
忍不住心里诽谤一声,她看了看旁边宫祁瞑的脸,认命似的继续擦了下去。
她知道,宫祁瞑就是不想看她闲着,如果现在告诉他自己擦完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打发去做什么其他事情,到还不如一直是在这个地方,至少擦桌子这种家务,她干着也很轻松。
直到中午吃饭叶凝白才算是真正的闲了下来,她有些疲累的坐在椅子上,将一双手揉了又揉,只觉得所有的筋骨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禁有些气恼。
宫祁瞑就坐在她的旁边,看她横眉竖目的对着桌上的饭菜,不又得有些好笑,敲了敲桌子:“你要是太闲,我可以立刻给你找点事情干,也不用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发呆,反倒是为难自己的脑袋。”
叶凝白一愣,收回翻飞的思绪,一板一眼开始吃饭。
两人这么相对无言的静默片刻,饭桌上安静的只能听到咀嚼与筷子碰撞的声音。突然,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叶凝白一个哆嗦,这才发现,是有人给叶凝白的手机打了电话,这会儿响起的,正是她的手机铃声。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洛子然给她来了电话。
宫祁瞑一眼瞥过去,手机平面上那大大的三个字差点刺痛了他的眼,心里一跳,他转过头,看着正拿眼睛一次一次瞟着他的叶凝白:“看我做什么你要接就接,我还能禁止人接电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