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虚与委蛇。
“宫先生,新婚快乐。”一个合作伙伴祝福道,顺便对着他身旁的丁甯挤眉弄眼,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是啊,娇妻在怀,人生一大乐事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既是乐事,宫先生,喝一杯吧。”众人人起哄,完全不顾及此时面色不悦的宫祁瞑。
……
接连不断的祝酒辞仿佛不要钱一样说出来,幸福美满,娇妻美人,富贵逼人,世间一切能够想象到的美好都展开在宫祁暝的面前,只为了给宫祁暝留下印象,好攀上这个家族,这棵大树。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呢?
有知道内情的早就看透了一切,“不过是老爷子以死相逼的婚姻,这丁甯又能落到什么好呢?最终宫家还是宫祁暝说了算的。”
“是吗,原本还以为是宫少爷转了性子,结果又是一对怨偶。”
“那丁甯可真是不知羞耻。”出声那人低沉的小声说道,仿佛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是啊,这样眼巴巴的贴上去,难道还以为宫少爷会看上她吗?”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一手端着红酒一边议论着别人的笑话。
“他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样的内情在推杯换盏间越传越广,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这个丁甯不过是硬塞给宫祁暝的,是不会长久的。如此那些有想法的名媛小姐的目光更是毫无遮拦了,既打量着丁甯,又勾引着宫祁暝。
不过表面上来客还是绞尽脑汁,劝酒献媚。
丁甯在一旁又是难堪又是兴奋。
多喝一点,再多一点,我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值得你爱的女人,我的暝各个!
宫祁暝虽然推脱了一些,但是喝下的更多,酒过三巡,人已经醉醺醺的了。
宫祁暝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是不停地有人将酒递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推脱,来者不拒地接受了。
丁甯一直小心地关注着宫祁暝的状况。见他已经人事不知,就矜傲地拒绝了那些宾客,那些春心萌动的小姐,带着宫祁暝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把他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后回到宴会厅继续维持她宫少奶奶的责任与荣耀,接受各色目光的打量和明理暗里的试探。
等到宴会结束,宾客纷纷离去之后,丁甯避开佣人,连哄带骗地将宫祁暝带到了他们的婚房,这个结婚后只有她一个人居住的房间。
双人床上整齐地铺着床单被褥,枕头,终于等来了它的第二个主人。
是的,她已经决定了。既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倒不如破釜沉舟,生米煮成熟饭,虽然是下三滥的招数,但是管用就行。说不定这次之后,宫祁暝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好,对自己负起责任,忘掉那个贱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比她差!
她一件件脱下衣服,露出姣好的身体,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大腿,将编好的发髻打乱,用手撩到肩膀的一侧,仿佛一个祭品,即将献上纯洁的脖颈。却不知道神是否乐意接受她的供奉,只是一心执念,再无回头。
丁甯自然对于自己的身材十分自信,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以说她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停顿片刻,丁甯给自己打了打气,将手慢慢伸向宫祁暝的衬衫领口。
“凝白…”宫祁暝喃喃,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梦中,眉头皱起,一手抓住了丁甯的手,紧紧握住,似乎找到了这世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丁甯听清那两个字之后,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嫉妒和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已经和他结婚了,他还是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那自己算什么!我才是宫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