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客厅的灯突然被人打开了。
管家愣了愣,转头向门口看去,发现时宫祁暝回来了,他赶紧回过神,把那些无厘头的念头抛之脑后,起身道:“少爷,您回来了。”
宫祁暝嗯了一声,问他:“她呢?还是没吃饭?”
管家道:“叶小姐在楼上休息,并没有吃饭,保姆熬了粥,要不我去热热,您给端上去?”
“嗯。”宫祁暝点了点头。
管家于是去厨房忙活了,微波炉热粥很快,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把粥交给了宫祁暝。
宫祁暝端着那碗粥上了二楼,敲了敲叶凝白的房门,叶凝白并没有应声,宫祁暝很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一下,叶凝白还是没有应声,但是这次宫祁暝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细微动静,似乎是她翻身的声音。
宫祁暝想了一下,干脆回到自己房间,拿了备用钥匙过来开门,进去后把粥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看向叶凝白。
叶凝白眼睛紧紧闭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睡着,宫祁暝沉默着看了她半天,看到了她轻微颤抖的睫毛,他于是伸手覆上她的眼睛,感受着手掌下肌肤的颤抖,声音低沉的说道:“粥我给你放床头柜了,等会儿起来喝了,身体重要。”
叶凝白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没睁开眼睛,宫祁暝也逼她,稍微坐了一会儿后就出去了。
他刚一离开,叶凝白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被重新关好的房门,久久不语。末了,又把视线投向床头柜上的那一碗粥上,沉默了半饷,终于还是端起来一口口的吃掉了。
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她吃着吃着,眼泪毫无预兆的下来了,流到了嘴巴里,咸咸的,有着苦涩的味道,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去擦一擦,只是机械的用勺子舀着粥往嘴里送。等到一碗粥喝完之后,她就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然后倒头继续睡。
而隔壁房间里,宫祁暝靠着墙听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之后,就转身去了阳台,看着外面璀璨的灯火抽了一晚上的烟,灯火明灭,给他的脸打了一层阴影,但还是能看得出,脸部的轮廓完美如同神祗。
他一动不动的在阳台站了一晚上,直到早晨的时候,才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就开车出门了。
叶凝白醒来的时候,管家颤颤巍巍的告诉她这个消息,但是这一次,叶凝白像是习惯了似的,倒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在管家的宫睿煊惊讶的眼神中,吃下了两块烤面包,一个三明治,两个煎蛋,又喝了一杯牛奶。
管家眉头不禁抖了抖,生怕她是化悲愤为食欲,就这么一直吃下去,索性的是,叶凝白喝完牛奶就不再吃了,跟大伙道别,然后换衣服去了事务所。
客厅里,管家和宫睿煊大眼瞪小眼,明明叶凝白终于恢复正常了,可他们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唉!”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汉对视半饷,最终异口同声的叹息一声,随后管家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个人有个人的福气。”
宫睿煊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然后两个人坐下来开始吃早餐,吃完后就各干各的去了。
而此时,叶凝白也已经到了事务所,但是整整一天,她都打不起精神来,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她心里有事,有几个同事还专门过去关心的询问,但是叶凝白都表示自己没事,同事们无法,只能说两句关心的话,然后就回了自己位子。
叶凝白刚松了口气,拿了杯子喝水,却突然听到邵墨苏的助理出来说话,说邵墨苏让她去他办公室一趟。
叶凝白对着镜子揉了揉脸,让她看起来气色好一点,然后才敲门进去了,道:“师兄,你找我?”
邵墨苏盯着她看了半饷,就是不说话,让叶凝白有些心虚的眼神乱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