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石滩上,也只有激流拍打着岩石而回荡的浪头,和一声声浪涛高亢的回落声。崖边的烈风带着黑水河的湿气呼啸而过。切肤般冰冷地划过二人的脸颊,两个人并肩而立在萧瑟风中,江望辰想起了邢豪的那句话“或许没有发现,才是最好的发现。”
两人又各自沉默无言地站了片刻,江望辰开口道:“走吧。”
二人离开了崖头,花幽幽跟在江望辰身后,整理着被风打乱的头发,道:“那接下来要去哪里?”
江望辰没有回答,也没有停留,兀自往前走,只要不停下来,接下来走到哪里都好。
花幽幽说道:“你身上黒巫的五芒星术诅咒,只是暂时被压制住,我们必须找到方法将它彻底净化,不然,你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江望辰停下脚步,他能感觉到体内一道黑气和一道紫气交缠缭绕在一起,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而他对这两道气体毫无办法,想到此,遍又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花幽幽的话,又自顾迈开步伐往前走。
花幽幽见江望辰不理会自己,只能突然大喝一声:“江望辰!”
江望辰不由一愣,僵立不动,花幽幽气冲冲地走到江望辰面前,大声道:“你干嘛呢?”
江望辰看着花幽幽,又抬头仰望天空,他看到林鸟春行,白云飞舞卷舒,一时间心迹空荡,道:“我也不知道。”
花幽幽刚要发作的脾气,心又软下来,和声和气道:“现在,你大哥下落不明,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如果你不先把自己的诅咒净化了,那你要怎么去找他呢?”
“还有曹离现在背叛了你们,难道你就任由他潜伏在边城吗,你要向那些死去的将士的将士怎么交待。”
花幽幽知道自己作为妖族,本来是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可是看着江望辰经历了此番剧变之后斗志全无,心中还哪管这么多,她知道江望辰重情重义,当下便想用这番话激将他。
江望辰也正处灼热年华,果然被花幽幽一点就燃,他明白,作为东独山一战唯一知道真相的幸存者,此时他肩上背负的使命,已经不仅是自己,还有那些在战役中死去的战友的,江望辰收起悠远而落寞的目光,攥紧双拳,强忍悲痛,双眼微红,歉意地看着花幽幽,道:“嗯!我知道了!”
花幽幽见自己的话收到初效,又拍着自己的胸口,鼓励道:“以后有什么困难,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得!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永远地陪在我身边。所以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默默地跟着你呢。”
对于花幽幽这般霸道的逻辑,江望辰早已习以为常,再看花幽幽对他潋滟一笑,如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心间阵阵暖意,悲伤好似也被融化一点,不再悬息般浓烈。江望辰强颜欢笑地问道:“那你知道怎么破解我身上的诅咒吗。”
“我们芬芳一族的灵笋兽,他们通天地,晓经纬,我想要是我们去问一下他们,或许能够得到一些帮助。”
“那你一定知道他们在哪里,对吧?”
花幽幽点了点头,又微微皱眉道:“他们现在被囚禁在炎城的地牢之中。”
江望辰诧异,心中大为不解,道:“你是说炎城凌府的地牢?怎么凌家囚禁妖兽做什么?”
“你不知道,凌家囚禁的妖兽可不止这些,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有的妖兽可以做成绝美的野味,有的可以驯化成坐骑或是狩猎好手,这些以后再告诉你,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江望辰难以置信,这些事他闻所未闻,也不知其真伪,又说道:“可虽说炎城凌府只是凌家旁枝,但久居炎城,其势力早已根深蒂固,我曾听闻凌家本身就有诸多高手,更不用说他们常年供奉那些强者们,想要救出灵笋兽,怕是犹如登天。”
花幽幽却不以为然,道:“你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