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人给你的,我没看。”
她再次提到我最讨厌的人,我首先想起的是我的后妈张金兰,然后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再然后才是他于子轩。
我跟于子轩高中的时候就认识,高一的时候,我跟他分在同一个班。
于子轩是我们班公认的班草,眼角眉梢却总是带着一股骚气。
早餐有人去食堂替他排队,午餐有人打好饭霸占位置等他,晚餐经常开小灶。
校运会的时候,他整天带着一群女生自称是她们的教练,半夜三更晚自修后,还带着电筒去足球场踢足球,结果被看门的大叔抓个正着,第二天罚留堂两个小时。
高中生还要被老师罚,丢脸啊丢脸。
身为团支部的组织委员,我当然要狠狠的批评他,让他没有我的允许之下,绝对不能擅自组织其他同学进行夜间运动,特别是女同学。
于子轩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每次我跟他说话,他就左顾右盼,不然就对着学妹吹口哨。
我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的。
后来我没忍住,就去老师那打小报告,这家伙去了一趟教导处回来后,就发誓要跟我势不两立。
高中三年,他都是跟我对着干的,每次有活动让他这个全能运动员参加,他都不屑一顾。
我说他小心眼记仇,他说我小人专打小报告。
高三第二学期的时候,他突然就转校不知所踪,后来听同学说,他其实不是转校,而是退学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别说大学,就是大专也考不上。
现在想想,高中三年级没有了他的存在,还蛮寂寞的,少了一些吵闹,多了一些复习功课的时间,比起他在的那些日子,总是觉得好漫长。
林怡没到中午就来了,在门口等着我,没直接进办公室。
因为之前她来过的那两次,都有人用怪异的目光去看她,她有点自卑。
身高不到一米六,却一百二十多斤,我觉得胖不是缺点,那是心宽造成的,事实上,她就是个乐天派。
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埋头苦干,下班前要赶两张草图给客户,一点灵感都没有的我,已经废掉好多a4纸,王姐总是嫌这嫌那,我头都要大了,根本不敢离开办公桌半步。
好不容易等到放饭时间,同事们都去了饭堂,我才喘了一口气,匆匆的赶到楼下跟林怡汇合。
她递给我一个紫色的盒子说:“给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帮别人传情达意,你怎么报答我。”
我一边拆着上面的丝带,一边说:“如果是吃的,我全给你,如果是其他的,能分就分。”
林怡笑得咯咯响,抱着我的手臂说:“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盒子打开,里面还有一个盒子,我又去拆。
卧槽,里面竟然还是一个盒子!
我跟林怡对望了一眼,她说:“包的这么密,该不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怎么会,我跟他又不是好朋友。”我只怕里面是一坨翔。
开到第四个盒子的时候,只有火柴盒那么大小,我捏了一下,里面硬硬的圆圆的,感觉像是个玻璃弹珠。
打开一看,我擦,不是个弹珠,是个圆形的鹅卵石。
林怡捏起来对着阳光看半天,嘀嘀咕咕:“这什么鬼啊,一点都不透,是个宝石吗?”
我抢了过来,嫌弃的说:“哪是什么宝石,就是个鹅卵石,是我当年扔他头上的。”
这颗鹅卵石有个故事。
当年高三第二学期,于子轩就没有再读,放弃高考意味着放弃学业,他的成绩其实没自己说的那么差,努力一下还是能考个二流大学。
在他走的那一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