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我和他认识还不到十个小时,但我突然有了一种和他过一辈子的感觉。我的家人问他想要什么谢礼,当他说他要我时我都开心地快跳起来了。
之后,我就跟着他走了,一起周游世界。我知道了他是个shā sh一u,而且是世界顶级的shā sh一u。大概是一年后吧,我身子比较弱,他总是要满世界地跑,担心我受不了这种奔波,就让我回家,正好我也有些想念家里的父母和èi èi了,就回家了,他答应我他会来找我的。
回到家里后,家人都没想到我还能够回来,一个个都很高兴,但很快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没过多久我就生下了你。
在他们眼中,这也许是撒旦的女儿吧。
你应该还记得,从小你的外公外婆对你的态度并不好,舅舅们也对你不冷不热的,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有我的èi èi,也就是你的小姨愿意照顾你,对此我也很感激她。
又过了七年,你七岁了,杨霆终于来找我们了,他看上去很惊讶,因为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女儿,但他冷着脸让你叫他教官时,我就知道了,他绝对没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和我讲过他小时候的事情,我有预感,他会将那些都实施在你身上,我劝过,阻止过,但没有丝毫的作用,因此我能做的也只有在他对你的训练结束后,能够好好地拥抱你,安抚你。
他爱上了我,是他自己爱上我的,我爱上了他,也是我自己爱上他的,他并没有让我爱上他过——他不懂如何让一个人爱上他。
他不懂如何让女儿爱上父亲,但他不想被你无视,好像陌生人一般,于是就想办法让你恨他,至少那样一来,两人之间还有一条感情的纽带。
看着他那渴望接触你又害怕接触你的复杂地表情,我只觉得心痛。
再后来的事,你大概也都知道了。
前几篇日记中,我说过,前些日子杨霆让你杀了那只兔子时,我就已经有了预感了。
但其实,那不是我的预感,而是我请求杨霆这么做的。
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会请求我的丈夫,让他逼迫我们的女儿杀了我。
因为,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既然要死,那么我想最好还是死在你的手里,我知道他让你杀了那只兔子的用意,如果我的死能让你有更大的成长,那也是好的。
至于我为什么时间不多了,因为我得了绝症啊。
是布丰。
不用怕,你没有被传染上,我们做过检查,你身上没有病毒,这是很罕见的情况,病毒在母婴之间传播并不少见,但也有很小的可能性不会从母亲身上传染给婴儿。
你也许没什么印象了,小时候你都是喝奶粉的,我从来没有给你喂过母乳,就是怕传染给你。我甚至都不敢轻吻你,只能轻轻地抱着你。他们都说我不会照顾孩子,其实我是害怕去照顾你啊,如果,病毒传染到了你身上可怎么办。
对,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染上病毒了,是献血的时候传染的,医院的检查出来这个情况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尽管布丰病毒的休眠期极其不稳定,说不定我到老死也不会发作,但是,一个携带有布丰病毒的身体,已经足以让我感到绝望了。
那天在大桥上,其实我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我真的有考虑过跳下去。
但是我遇见了他,他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东西能够让我留恋的。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告诉了他一切,我甚至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家人或是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