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为拉拢,多方努力之下,结成了牢固的联盟。
而冯妙莲去家庙养病的几年,正是彭城公主从儿童到青年转变的时候,因此,和冯妙莲的关系早已疏远。
在政治利益面前,一切情意都显得很虚无,何况是咸阳王一再地在妹妹耳边吹风?
冯妙芝察言观色,立即问:“公主,叶伽可有消息了?”
彭城不答反问:“娘娘,你说叶伽真的是那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僧人?”
冯妙芝不解其意,沉吟了一下。
她对叶伽也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个多事的国师,那个死贱人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何至于还有今日之地步?
她揣度着,并不贸然去接话,小心翼翼地问:“公主这是何意?”
“唉……”彭城先叹了一声,声音十分苦恼:“我很小就认识国师了,虽然小时候不常见,但是也对他略知一二。这样一个风采照人的男人真是倾尽我们北国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国师看起来如此高洁大方,岂会是那种卑鄙淫贼?”
冯妙芝心底立即有了七八分。
她虽然对叶伽不甚了解,也不过见了一两面,可是但凡见过叶伽之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心想,听彭城语气,莫不是看上了叶伽?
她字斟句酌:“国师大人人品高洁那是没得说,但是别的人如果有心勾搭这就不好说了……”
彭城愤然道:“肯定是这样。若不是她勾搭他,岂会如此?那个狐狸精,估计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她这个人,就像冯太后……”
此话一出,立即闭嘴。
冯妙芝大吃一惊,但没接话,也没有表现出来。看来,咸阳王兄妹对冯太后绝非是传说中的和睦相处,相反,咸阳王对冯太后是有着很深刻的仇恨的。
关于当今皇帝的身世问题,虽然上下都讳莫如深,但是冯妙芝当了这几年皇后,刺探了不少的深宫秘闻,自然不是一点也不知道。
她暗忖,如果真是这样,好好地打好咸阳王兄妹这张牌,还真比利用冯氏家族更加可靠。
彭城公主掩嘴失笑:“好了,娘娘,天色也晚了,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多谢公主为我奔走。”
说话之间,她拿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均匀的东海珍珠,一个个大拇指般大小,莹润珍罕。
“娘娘,这珍珠真漂亮。”
“公主若喜欢就拿去做一条链子吧。”
“多谢娘娘。”
直到彭城公主的身影彻底消失,冯妙芝才收回目光,此时,瑶光寺的日暮已经笼罩了整个的屋子,一片夕阳洒下来,她才发现,又是一个夏天到了。
新采摘的玫瑰花瓣放在水晶盘子里,红得均匀而鲜艳。宝珠在一边小小声的:“娘娘,彭城公主说话可真难听,一点礼貌都没有……她以前这样说话是因为还小,可现在都是嫁过人的大人了,怎么也这么说话?”
冯妙莲淡淡一笑,心里头雪一般明亮。
彭城公主,这事说给自己听的。
咸阳王失去了冯妙芝这个同盟,当然不甘心再失去小太子这个利器。宫廷争斗,自来都是你死我活,从没有什么双赢一说——中国人的性子如此,宁愿损人不利于,也不愿双赢,非斗过你死我活不可。
至于咸阳王要怎么出招,她也懒得去想。
只是想起鹦鹉那么清脆地一声声地喊“妈妈、妈妈”,心底总也不是滋味。不由得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一日,闷闷的,连做玫瑰糕也失去了兴致。
拓跋宏回来时已经是黄昏。
御膳很精致也很清淡,都是夏季的时令蔬菜水果。他刚坐下,忽然放下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