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挖出来了。”
“柳儿,你说你埋在哪里?”
柳儿的声音更低了:“奴婢察觉有人在跟踪,就按照娘娘的吩咐,先埋下去了一个空盒子,然后把真正的盒子埋在了另一个地方……后来,奴婢一走,藏在暗处,果然看见艳红她们挖走了空盒子,又埋下去一个更大的盒子……”
“大胆奴婢,你敢撒谎?”
“奴婢不敢。因为奴婢的盒子其实是藏在另一棵树下,至今都没有挖出来……对了,当夜艳红等人仓促挖掘,还落下了一条帕子……奴婢捡到了……”
“帕子在哪里?”
“奴婢奉昭仪之命,一起埋下了。”
……
四周静得出奇,一时间峰回路转。
冯皇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笑声也越来越冷淡:“大胆刁钻的奴婢,你竟敢编造这样的谎言……”
冯妙莲淡淡的:“是不是谎言,皇后不妨派人去挖一下不就知道了?对了,艳红的那条帕子是我亲自偷偷给她扯下来的,当夜她没有察觉……这帕子是否艳红之物,已经埋下去那么久了,真伪立即可以鉴别……”
跪在地上的艳红,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
她的确掉过一张帕子,但是从不知道是何时掉的,也没在意。
“!!!”
拓跋宏终于开口了:“来人,马上带柳儿和艳红去挖掘盒子……”
执法的太监出马了。
四周忽然一片死寂。
冯妙莲站着。
冯妙芝也是站着。
二人的目光并不相对。
拓跋宏也不讲话,依旧坐在椅子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很漫长的一段时间,空气就跟窒息了似的,谁也不讲一句话,偶尔有老太妃们的咳嗽之声,听起来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终于,宫太监回来了。
一个盒子,几乎快腐烂了,看得出来,绝对不是昨夜仓促埋下去的。
拓跋宏大声道:“打开。”
一名太监打开了盒子。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褛头发,很长,已经干枯了,也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
冯昭仪掩埋头发?
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的目光一齐落在了冯皇后的脸上。
拓跋宏也看着她。
心底忽然一颤。
两褛头发,是什么意思?
自己和她的?
抑或其他?
结发夫妻?
或者别有深意?
但是,他得不到答案。头发不过是头发而已,干枯,那个年头没有dna验证,普通人的肉眼里,连那两褛头发是男是女都没法分辨。
还有一张帕子。
是宫女们最喜欢的那种锦帕,上面绣着一朵红梅,大家都知道,那是皇后宫里侍女的标志。
是艳红的,无可争辩!!!
恐惧,就像一个不请自来的魔鬼。冯妙芝第一次觉得一种挫败——就如一个人原本已经站到了高山之巅,却忽然一个巨狼卷起来,滔天一般的浪花,瞬间将人们淹没了。
她的声音异常干涩,异常愤怒:“冯昭仪,这能说明什么?焉知你不是故布迷阵?就算你挖出了这个盒子,也不能证明你早前埋藏的盒子里没有东西……而且,艳红的帕子是你派人偷去的也不一定……”
冯妙莲哈哈大笑:“冯皇后,你太高估我了。我就那么深谋远虑,预测到你今日会如此整治我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冯妙芝答不上来。
却反问:“厌胜恶毒,本宫岂会自己诅咒自己?”
大家再一次失去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