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来慰问伺候。
小太子也闻讯赶来,扑倒在母后的床前。
他已经听得一点传闻了,怒不可遏,那个坏女人,居然敢这样欺负自己的母后,活腻了,她是活腻了。
生母,母后……这两个女人灌输给他的仇恨已经把他幼小的心灵彻底占据了。
“母后,叫父皇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
“快送小太子出去……来人,带小太子出去玩儿……”
“母后……”
“询儿听话,快出去玩儿……”
大家不明所以,这么委屈的时候,怎不让儿子安慰一下呢?
但是冯皇后很果决,立即使了个眼色,心腹宫女把询儿带出去了。
冯皇后那时候已经坐起来了。
她可没那么虚弱,醒来,才想起自己打了那个女人一棍子。
心底好生得意。
可是,她没把这种得意表露出来——因为宫女们通报,陛下驾到。
皇帝来了。
她微微惊愕,皇帝怎么来得这么快?
难道是那个女人去告状了?
算算时间,不对呀,就算去告状也来不及啊。
来得好。
自己正要找皇帝告状呢。
这时,皇帝已经大步走进来了。
她挣扎着起身,要行大礼。
冯皇后梨花带雨,哭得一脸悲戚。
“陛下……陛下……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美人儿泣不成声,虚弱得不成样子。
那是拓跋宏见到过的最虚弱最楚楚可怜的女人形态,当年的高美人最青春貌美时都没这么脆弱过。
她倚在床头,微弱的如一丛芦花随时要飞起来一般。
“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
挣扎着起身的冯皇后顺势倒在床上,以手支颐,满脸是泪。
拓跋宏不动声色:“皇后,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冯皇后看着旁边。
一名宫女跪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一根棍子。
冯皇后软弱得无以复加,几番欲言又止,泣不成声,悲伤哽咽在喉头。
她和冯妙莲交手几次早已明白,皇帝雄才大略,能征善战,最喜欢女人楚楚可怜了。在皇帝面前扮女强人,只能吃亏。
冯妙莲当年对阵高美人就是前车之鉴。
现在是能多可怜就多可怜。
哪怕是皇后,也得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
只是有一点她忘记了——一个人可以扮可怜,但是不能一辈子扮可怜,而且从不露出破绽。就算最高明的演员,偶尔也会ng。
但是,冯皇后还是初次用这一招,自认为没什么破绽。
再说,就她的内心深处,的确认为是自己受到了欺负——小妾不敬重正妻,当然是自己受到了损失。
她哭得一口气几乎上不来:“陛下……今日臣妾按照朔望之日的规矩,和六宫妃嫔喝茶叙旧……”
这是每个月的例行公事,当然也邀请了冯昭仪!
注意,是邀请。
“以前,冯昭仪很少来参加,臣妾这一次特意派人通知了她,臣妾是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怜惜她……”
冯妙莲进了昭阳殿,失宠了,亲妹妹安慰一番也是正常的。
“岂不料冯昭仪闯进来大肆吵嚷。臣妾念在她是臣妾的亲姐姐的份上,对她格外尊敬宽容,也明白她当时的心情,就不和她计较……可是,她却说,她之所以被陛下冷落,是因为臣妾从中作祟……”
拓跋宏的眉头皱起来了。
她悄悄地看他一眼,但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