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木床。他个子高大,倒是把床占得满满的。
冯妙莲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待要骂他几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默默地站在窗边,一会儿,她转身要出去,蹑手蹑脚地走过时,他翻一个身,长手长脚地伸出来,牢牢地将她拉住:“妙莲……陪着我……”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在了怀里。
夕阳西斜,屋子昏暗,又是孤男寡女。
她的身子那么柔软,就像一朵刚刚浮出水面的莲花——他忽然想起二人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两个人那么青梅竹马,那么水到渠成,新婚的日子,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样深刻的美好,这样简单的快乐——那些日子,他跟吸毒上瘾似的,每天和她都是忘情的欢爱。
这些欢爱的日子,久违了。
现在,死灰复燃。
竟然比他面对任何的女人——任何再新鲜再漂亮的女人都没法比拟的那种渴望和激烈。
他的呼吸忽然变得那么灼热,那么轻佻——就像体内积压了许久许久的热情,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也忍不住喷发出来。
但是,那种反抗,几乎是他想象不到的——绝对不是在赌气,而是用尽了全力,拼命地挣扎,甚至声音里,已经有了惊惧的抽泣:“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妙莲……”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就如即将到嘴的美味,怎么可能放弃?
不行,绝对不行!
尤其是她的发梢扫进他的嘴里,带着那种好闻的干净的清香味道,更如催情的迷药,几乎让他彻彻底底失控了。
“妙莲……”
她的身子被他牢牢抓住,他本就牛高马大,而且平素也不是纵欲之人,常年的锻炼,让他的身子非常有力,现在抓住她,就如老鹰抓住了一只小鸡,身子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感觉。
就如她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不不不!
不要这样。
当他的呼吸那么滚烫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叶伽——叶伽的脸变得分外的鲜明,清晰,就像一记重重的响锤砸在心上。
“放开我……放开……”
他一怔,松开手,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她夺路而逃,就像在躲避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他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次如此的心神不宁,立即就追了出去。
冯妙莲慌慌张张的,就像被猎人追逐的一头猎物——拓跋宏的突然到来,几乎打乱了她的全盘的计划。
叶伽呢?
叶伽到哪里去了?
叶伽到底何时才来?
此时,她才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不管不顾,什么也不要考虑,和叶伽远走高飞,也好过如今被困在这里。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会知道,拓跋宏哪根筋不对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起的女人,早已遗弃的女子,现在,干嘛又找来了?
但是,无论她如何后悔都无济于事了。
那个男人就躺在屋子里,四周都是他带来的卫士,就算她想逃跑也来不及了——甚至隐隐的恐惧:叶伽不要来啊——千万别来——如果被拓跋宏发现了,叶伽就死定了。
纵然她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不得不考虑起叶伽的安危——到底是屈从于拓跋宏,还是找机会远走高飞?
她被这个难题折磨得愁肠百结,一筹莫展。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婆娑地从树影里透下来,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到处是虫子的啾啾的声音,让夜晚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