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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参加一场葬礼一般。

    但是,这是谁的葬礼?

    是他的?

    她的?

    或者,是他们彼此的共同的葬礼?

    他不知道。

    呼吸都变得那么艰难。

    “陛下……”

    “陛下,告辞了……”“

    是叶伽,他向他告辞。

    因为马车启动了。

    他也上马了。

    从此,离开这个皇宫。

    拓跋宏没听见。

    也没回答。

    甚至不知道如何回答。

    “陛下……告辞!”

    叶伽重复了一声,追上去。

    那时,,马车门合上了。

    咣当一声。

    拓跋宏最后一次看到妙莲的脸——惨淡,苍白,毫无血色和生气。

    就好像一个木偶一般。

    此后,这印象就一直那么烙印下来。

    等他模糊的眼睛再要看时,已经不见了——彻彻底底不见了。

    铁皮的马车,把她包围。

    就如一个即将消失的影子。

    车轮轱辘。

    马蹄声声。

    甚至连叶伽也快消失了。

    他追上去,大声地喊:“叶伽……叶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治好她……一定要治好她……”

    “陛下,我一定竭尽全力。”

    …………

    对白如此苍白。

    就如他的喉头,翻滚。

    一种激烈而苍白的情绪。

    就好像在和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曾经,做一次了断。

    痛彻心扉。

    父皇死的时候,母后死的时候……他都从不曾如此的难受。

    那是父母之死,远远比不上的。

    自己错了么?

    难道真的错了???

    就算她生病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何尝没去探望她?

    何尝不曾遍访名医?

    甚至反对一切大臣的意见,依旧让她住在昭阳殿养病。

    此后,立政殿再也不曾进过其他的女人。

    连高美人都从不曾入驻。

    自己这难道还不够???

    就因为不曾答应她杀死高美人?

    就因为自己想废黜那个惨无人道的法律???

    难道不该废黜?

    如果自己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么,跟商纣王,夏桀之流有何区别???

    难道人命在所谓的妒忌面前,在所谓的利益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击???

    他不知道。

    这一刻,纵然他昔日如何的自诩英明,但是,也说不出来了。

    就好像妙莲离去时的那张脸——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并不那么了解妙莲——纵然是青梅竹马,多年相交,也不那么了解。

    因为她那样的决绝,激烈,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不是冯妙莲。

    决不是自己认识的妙莲。

    那一刻,他只想到冯太后——自己的生母。

    驰骋纵横20几年的冯太后。

    当年,她和父皇决裂,甚至不惜当着父皇的面,服毒自杀。

    他曾以为,这一生,都不会见到这样可怕的场景了。

    殊不料,却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是自己最最深爱的女人。

    那时,马车已经走远了……

    藏在树丛里的高美人也心惊胆战地走出来,趁着皇帝没发现,急忙回了昭阳殿。

    宫女们前呼后拥,她坐在贵妃椅上扶着心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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