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文,别再负隅顽抗了,你把逢春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届时得到《九叠琴音》之后让你分一杯羹!”
老人的声音穿过空气在许世文耳畔响起,话音刚落,许世文身后响起一阵呼啸。听得这一声,许世文习惯性低头,抬头时身旁一棵腿粗大树漱漱落着树叶,他甚至是可以听到利箭震颤的声音。
看到这里,许世文背后一阵冷汗,回过头仔细看时,一张脸已经惊讶得如同冰面般苍白。他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在自己生活里占据绝大部分的脸。很美,像她妈妈一样。
那个女孩,拿着弓的女孩,那个叫许婵的女孩,他的女儿,用自己教她的本领,洞穿了他的胸膛,想要,自己的命。
顷刻间一行浊泪顺流而下,极致的伤痛也不过是如此了。他甚至是有些后悔自己回头,如果没有回头,或许他就不会之分后面那个射伤自己的人他的女儿许婵。
他只是看了一眼许婵,然后,他笑了,流着泪在微笑。原本已经握着飞刀的手松开了,几点银色从他的掌心坠落,远远地被他抛在身后。忘川河近在咫尺,他已经看到了平静的河水,也嗅到了清润的草香。
“呵呵真不愧是飞雪刀的女儿,和她老子一样的绝情呢!”
中年人淡淡地瞥了一眼许婵,冷嘲热讽说。但是仅仅是刹那间,中年人的脸色凝固了,许婵握着弓,搭着一支利箭,已经瞄准了他。中年人有预感,只要自己多说一句话,下一刻便会穿过自己的脑袋。虽然他有把握和许婵同归于尽,但是,他自己并不愿意这么做。
猛地吞了几口唾沫,中年人冷哼一声,撇开头,很显然,他是服软了。
祝樱冷冷的看了一眼中年人,嘴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翘起,绝美的肩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轻蔑之色。
老人不可谓不敏锐,在许婵那一箭射出去之后,许世文心灰意冷地一笑,他看似苍老的身躯却突然爆发出一股澎湃恐怖的力量,空气之中突然发出一阵爆鸣。
“砰砰砰砰”
一连串轰然巨响,老人已经腾空而起,他可不会在乎是谁射的箭,无论是谁,只要能够让他擒拿许世文,就够了。
一跃而起之后,他嘴角微微一翘,大手在腰间不着痕迹地一抹,一支绿色竹笛已然在手。这笛子,名曰“山水”。老人一向谨慎,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老人腾空声势如此浩大,许世文又怎能充耳不闻,就在爆鸣突发的一瞬间,“唰唰”两抹银色骤然爆发,尖锐的破空声划过一声呼啸,黑暗仿佛都要被撕裂,露出一道恐怖骇人的银痕。
老人对此仅仅只是一笑,只见他身姿突然一转,脚底仿佛是有垫脚石,整个人倏地又一次腾飞而起,高度比之先前高了少许。而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道银芒贴着他的脚底呼啸而过。两道飞雪刀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地避开。
许世文回头看了一眼,当下整个人猛踏马背,而那快马身形一滞,许世文也是飞身而起,一脸肃穆,口中对苏无叶大声说:“拉紧缰绳,快!”
苏无叶反应迅速,拉紧板车上的缰绳,娇喝一声,快马速度更胜先前。但是祝樱和中年人又怎会放任苏无叶就此驾马离开。祝樱冷哼一声,中年人便已经会意,身形飘飞而起,腰间一抹,一丝银线已经缠绕在他的左右手食指之间,而若是仔细观察,他双手食指上各套着一截银片。只见中年人双手轻轻一弹,银线震颤,发出一声尖锐得足以刺破耳膜直接甄入脑海的呼啸。
“嗤!”
苏无叶背上凭空出现一道深深地血痕,鲜血争先恐后流出,瞬间便就已经染红了背上大半。她冷哼一声,趴在凉三百身上,整个人弓着身子,如同一把大伞,挡在凉三百身上,而身体的重量却没让凉三百承受丝毫。双手死死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