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歧无可奈何,只好依老人所言与他站在一起,以免一个不小心被敌所趁反对我方不利。他看着老爷子一把飘扬的白须,忽而觉得羞愧难当——自己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遇到江湖纷争竟还需要一个垂垂老矣c胡子白花花的老人来保护。——自己想想都觉得要让人笑掉大牙。
白胡子老爷子瞥见他脸上微红,神色窘迫,自是知道他是作何想法的。当下一双瘦骨嶙峋的手便缓缓抚上了别歧的脊背,温言安慰道:“不打紧的。武功不好还可以练,你有这一分侠义心肠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别歧只感到背心微微发暖,连带一颗心也稳定了许多。心道:如此临敌之际还能分出心思来关照后辈,足见这位老前辈心地善良又体贴入微,绝不会似是外表那般邋里邋遢的不堪入目。当下心里便是一阵感动,对这位老前辈观感大为改善。于是便恭恭敬敬地点点头以示感谢,随即收神站定,不再庸人自扰。
此刻应天仇站在叶十六右侧开外不过十步距离,右手轻拂剑柄,眼神游离似是有所思虑。
若是仔细分辨去,便可看到他炯炯有神的双目不时瞥向叶十六,一瞥之下便将视线挪向别处,极为不起眼。
原来应天仇自小便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惯了,对身边之人总在不经意间便去估评他的实力如何。应天仇年纪轻轻便在江湖上小有声名,除了爹爹是一代英雄之外,自己当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对自己的本事也自是很有信心,又正当年少气盛之时,猝然间身边多了一个同样是声名远播的叶家大少,自是不免有意无意间对叶十六多加留意了。
他状作随意般瞥向叶十六,只见他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路旁一株野花,面上是一副混不挂心的样子,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没有丝毫想法一般。
应天仇见状不禁觉得叶十六忒也托大,再怎么说敌手也使得上几式落金刀法,委实不该如此轻敌。
须知金刀门在江湖上也算是叫的出口的一个门派了,而这落金刀法正是金刀门内一路不弱的武功套路。此刀法据说全力施为之下可一刀力断黄金,端的是一往无前c刚猛无匹。眼见叶十六如此状态,应天仇不免觉得他即便再如何与众不同,终归也还是一介公子哥罢了。虽然料来武功出类拔萃合当是不假的,然则恐怕也该是有过誉之虞的。
应天仇又在心内揣摩道:观他临敌c待战之象,便能看出他为人是自视甚高,未免是有些不将别人看在眼里了。想来他近些年来在江湖闯出了这些名堂,合该是仗了不少叶家的声名罢。若说起真刀真枪的临敌经验,恐怕须得是大打折扣了。其实这也难怪,他毕竟是鲜衣怒马过长安,平生未有不展眉的公子哥,再怎么说也总不比得上自己流落江湖这些年见过的刀尖剑锋多罢?
心念及此不由得便对叶十六有些不以为然。此时眼见那两个敌人即将到得身前,也不再多做遐想,收神开始考虑片刻后的战局。
叶十六自是不知应天仇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虽然即便看见了,他可能也并不会选个什么更好看的姿势来摆着。然而他此刻虽然看似毫不关心地出神看着路旁的一株野花,对战事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实则全非如此。
叶十六深知临敌战斗时,双发若无巨大的实力差距,争得正是方寸之间,绝不能容有半分的马虎。对任何敌人须得拿出以虎搏兔的认真来。他此刻出神可全不是为了什么小花,乃是仔细回想着落金刀法的全套一十七式,连带每一式他所知道的变招都考虑在内,在脑海中便与敌手拆解了起来。
他自是不知应天仇对他颇不以为然,若是知道了可能还要与应天仇理论一番哩。
好吧。。。
明天补完。。
对不住。。筒子们。。
(本章完)
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