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歧得知自己也许能修那剑阁的上乘内功,不由得心花怒放,话也稠了许多。四人全在年少之时,能说的话本来便多,加之性子也都颇为开朗,便都聊得十分兴起了。这期间虽不免有叶十六和唐晓星你侬我侬,看得别歧二人有些尴尬,但好在唐晓星很有分寸,还时不时调侃一下别歧和苏萱旻,也使得别歧颇得其乐。
苏萱旻显是对唐晓星和叶十六的是颇有兴趣,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叶十六搂过唐晓星道:“她半年前是我的青梅竹马,眼下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儿,就这么简单。”
唐晓星俏脸一红,挣出他怀来,似重实轻地打一下叶十六的脑袋道:“什么叫‘就这么简单’?怎么就‘简单’了?”
叶十六连连摇头附和道:“是是,星妹说得对,一点都不简单。”向着苏萱旻郑重道:“我说了不算,星妹说了,这事很复杂,我解释不好。”
唐晓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嗔道:“你这人就是没个正形,整日里癫癫的。”
叶十六笑道:“那还不是在你面前?在别rén iàn前或得考虑一下身份c家世,束手束脚顾忌得很,颇不得自由,否则便要得家里长辈一顿说教。在你面前可不自然就跳脱些?”说罢拿手轻轻刮一刮唐晓星可人的小鼻子,别歧看他二人只觉这方是所谓“亲密无间”,不由得好生羡慕。
苏萱旻看他二人如此也不自禁的微笑起来,问道:“晓星,你和叶公子何时认识的?”
唐晓星正与叶十六嬉闹,听她又发问,便掰起手指头说道:“呃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我想一下”算了一下开心道:“最先见面应该是我四岁那年罢。距今也有十一年有余了。”
叶十六插嘴道:“星妹,这你可就记错了,你三岁那年我爹还领着我去过你们家,你不记得么?”
唐晓星歪头想了好一会儿,撒娇笑道:“十六,那时候我那么小,怎会记得?”
叶十六故作委屈,常常叹息一声道:“星妹居然不记得了,真是令人痛心。枉我对你一见钟情。”
别歧见他煞有其事的样子,只觉好笑,道:“十六你可真能胡诌,唐姑娘三岁那年,你也不过四岁不到五岁的时候,怎能谈的上一见钟情?”一旁苏萱旻捂嘴轻笑,附和道:“只怕是叶公子一时兴起,只顾满嘴跑马便是了。”
叶十六给他二人这一说,却不见丝毫怯意,大大方方道:“怎么不行?好歹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不是?”
其余三人闻得此言均哈哈大笑起来。
叶十六动情道:“那时正是一年秋天,家父带我前往唐家拜访。我站在院中,秋风萧瑟而过,落叶缓缓飘下,星妹安静站在树下看着我,吃着手里的糖葫芦,我一会儿看星妹,一会儿看发黄的落叶。”这时他深情的望向唐晓星继续道:“落叶离我很近,星妹与她手里的糖葫芦,却离我很远。”
三人笑得前仰后合,唐晓星也被他这一本正经说着胡话的样子逗得开怀,笑道:“十六你可是越来越癫了。”
叶十六笑道:“你看,我这一片真心你不领情倒也罢了,竟还来笑我太癫。”一把将唐晓星搂过来咯吱她道:“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唐晓星被她弄得大笑不止,一个劲的讨饶道:“好十六,饶了我吧,可别弄了,笑得都没力气了。”
叶笑道:“说,我还癫是不癫?”
唐晓星给他挠的没办法,只好笑道:“不癫,一点也不癫。”
苏萱旻看着他二人嬉戏打闹,虽然从小自诩江湖中人,对这些事颇不以为意,但也觉得有失礼法。又想到他两人是青梅竹马,恐怕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嬉戏的,此刻又有婚约在身,自是无甚不妥了。
正在四人嬉戏交谈间,天已放亮了,别歧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