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歧想着,不禁悠悠叹了口气。略微有些失神。
这时他看窗外天已大亮,便起身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也就刚走了几步路,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大变。
不过一瞬之间,他的脸色已由红润变得铁青。
一阵彻骨寒意已由周身静脉穴道聚集在丹田附近,正慢慢扩向四肢百骸,别歧只感到自己如坠冰窟,冷得直打哆嗦,立刻就知道这是多年的旧疾又复发了。
别歧心道:“糟糕,刚才一失神竟忘了默念爹爹教的口诀,这可真坏了事!”
这么想着,他便立刻盘腿坐下,心中默念道:“丈夫处事,当如麒麟。身似烈火,永向”
这“永向”二字还未念完,只听他“扑”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竟已受了内伤。
此时院内的大黄应该是注意到这个早晨有些不同寻常,疯了一般地狂吠不止,吠叫一声凄过一声,云掌柜此时正在楼上屋中,一听得大黄叫的如此凄惨,连忙抢出门去,匆匆忙忙去二楼客房找那酒鬼。
那人开门看掌柜这焦急样子,忙道:“别急,慢慢说。”
云掌柜道:“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出事了,快去院子里看看!”
二人飞一般的奔向楼下小院。
别歧此时一副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对这些全不知情。
此时别歧看着那地上的鲜血,竟这么快便结了霜,当下大骇。从前有父亲在时,并不知道这病来势如此凶猛,自从父亲教他口诀并嘱他每日起床睡觉都要默念一次之后,这病也再未发过,如今一时疏忽导致顽疾复发,竟有这般的厉害。
此刻他也顾不得伤重难支,心道只要撑着念完这口诀,应该便能活命,否则恐怕逃不过这冻死的凄惨命运。
其时不过片刻功夫,掌柜二人已到了院子,看见大黄正在别歧的屋子外用自己的爪子使劲抓门,一边抓一边哀怨的叫着。大黄看见他二人来了,让开一条路。
屋内别歧强自稳定心神,继续默念。但此时这股寒气已笼罩了他丹田以下,正由下向上朝他的心脉蔓延,他实在已痛苦难支。
“身似烈火永永向光啊!”
就在寒气正要侵入心脉时,别歧胸口处竟隐隐发光,别歧此时只觉胸口处燥热难当,往下则是寒冷异常,两股气息一经碰撞就一发不可收拾,立时便要争出个长短来!
这可苦了别歧,他还未曾进行内功修炼,不过一介匹夫之躯,即便他从小在山中靠狩猎长大,气壮如牛,也万万无法抵御这非人能抵御的痛苦。
这两股气息甫一相遇,刚不过交锋三两次,别歧已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此时真可谓危难异常,别歧眼看着便要死于这两股霸道异常的气息。
这时紧接着有两人终于破门而入。
二人看见别歧倒在地上,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立刻走上前去。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一齐将别歧扶起,叫他盘腿而坐,掌柜自身上拍几下,然后摸出了一粒赤红色的药丸,让别歧张开嘴,喂别歧吃了下去,又在他心脉附近点了几处穴道,隔开这两股霸道异常的气息。
但这别歧体内一寒一热两股气息被隔开后,似是还不尽兴,狂暴异常,仍是拼命冲穴,非要与对方杀个你死我活。
掌柜暗运真力,将真气渡入别歧几处经脉,用真气强行镇压,这两股真气才似听命,各自不再越界。
而此时那落拓客也已在用真气帮助别歧恢复。
片刻后,别歧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掌柜平常祥和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同时感到周身一股又一股暖流,身上的寒热冲突似乎缓解了不少,当即明白现在的状况,他想,按理自己应该运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