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别歧道:“麻烦先生,还请您务必在火上烤一下那针,滚烫的开水里走一遍那线!”看看这日头又喊道:“还是再多带一根针过来吧!”听得那老板回应后,别歧才又低下头,确认伤者情况没有变化。
那老板很快便折回,将针线递与别歧,别歧首先拿一针向那人麻穴点去,省的等下伤者醒转过来疼得乱动,反而碍事,旋即开始对着伤口开始慢慢缝合。
众人只在说书人口中听到过这华佗缝伤口的故事,这下见了实景当真有些稀奇,一时议论纷纷。
一阵忙活后,伤者已无大碍,别歧将他包扎好,放在搬来的担架上。
此时伤者亲眷也已赶到,他便吩咐道:“我看了一下伤口,幸而那花盆并不太大,楼层也并不高,这下包扎缝制妥善之后,应该没有大碍了,就算伤者有些轻微神志恍惚,也属正常,不消几日便好。”
说完这些后他又补充道:“伤口我是用自己的方式缝合了,你们也可以撒点创伤粉,都无碍,待过几日来如云客栈找我,我便将那线取出。”然后又向那家人交代了些忌口c保护方面的事宜,在人家欢天喜地的感谢声中,就准备回店了。
这时忽听身后一人大声道:“少侠且慢!”
别歧老高兴了!居然有人称他为“侠”!
但他坚持认为自己不是,回头一瞧,正是那儒生老板,别歧道:“伯伯抬举了!晚辈还不敢妄称‘少侠’!”
那老板道:“救人于危难,不是侠却是什么?”顿了一顿又道:“我知少侠是如云客栈的伙计,却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今日也是帮了伯伯一个大忙!却不知你这一番忙活,我该如何报答?”沉吟片刻,道:“不如这样,我店内字画,你看中哪幅尽管拿走,别的不说,字画方面我还是很有底气的。”说着便将别歧向店内拉去。
别歧忙连连摆手道:“我爹爹说了,医者仁心,自当悬壶济世,他无论给人或兽治病治伤从不求好处,我虽没有我爹那样的医术和品质,但我也绝不会靠行医赚钱的。”顿了顿,道:“伯伯,我帮你完全是道义使然,并无功绩呀。”
看那老板仍不肯相与的样子,别歧只好道:“伯伯,我真得回店去了,可别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了,乡里乡亲的,提那些便生分了。”说着便一溜烟回了客栈。
回了客栈,便找个桌子坐下了,还未待喝口水,只听云掌柜道:“小二呀,没想到你还会医术呢?”
别歧心想,刚才放我出去的时候我还纳闷你怎么都不问一下呢,原来是猜的?
他也即刻回道:“小时爹爹教的。”
掌柜道:“是吗?那想必你爹爹的医术很高明吧?”
别歧回道:“是啊,经常有人上山求医呢,我爹有时也下山治病。”顿了顿,却见他脸色一黯,道:“医术再高明,再如何‘阎王敌’,有时候还是无可奈何啊。”
一时二人无言,只有算盘噼啪作响。
这是却忽听门口“嗷呜”c“嗷呜”,别歧抬头,只见一只大黄狗缓缓蹭进来,左前爪似乎断了。
别歧连忙起身去看,那大黄狗似乎通人性,并不冲他吠叫,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别歧确认一下黄狗确实是骨折了,抬头冲老板说:“云伯伯,你看这狗,好可怜。”
云伯一笑,他岂能不知道别歧什么意思?呵呵笑着道:“年岁大了,吃的少啦!剩的饭菜可如何是好?”
别歧笑了。这掌柜他也越来越喜欢了。
是夜。
别歧已将大黄狗安顿在后院,躺在自己床上,看着窗子,想着如何能让黄狗少动前肢,好能快些长好骨头。――想着想着,便入梦中去了。
接下来几天别歧都在悉心照顾大黄狗,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