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你不如问问你的兄弟如何。”
只见那一众喽啰都咬牙切齿,所想不言而喻了。
可田方山似是铁了心要一弱到底:“他们不懂事,你我兄弟二人又何必兵戈相向呢?”
叶十六一声冷笑:“圣人尚且欲与贤者相交,我若与你这样的人做兄弟,那岂不是要多出满江湖的朋友?”
田方山手底下的人似已按耐不住,田方山又何尝不怒?只因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只得保命要紧,是以他再稳了稳手下情绪,缓声道:“那怎样叶少侠才肯让此事一笔勾销呢?”
“这个简单。”叶十六将剑鞘垮回腰间,“你只消在地上打三个滚,学三声狗叫,我俩之间恩怨便一笔勾销。”
众人哈哈大笑――这片刻之前鼓吹的话此刻好似即将应在他自己身上了,着实有趣。
田方山脸都绿了,但并未出言否认,却也并未真的躺下,不住沉吟。
此时叶十六哈哈大笑,抽出剑来便将酒坛扫地,酒坛落地应声而碎,里面琼浆立时倾泻而出。
别歧愣了,所有人也都愣了。
那竟是一柄木剑!
而且木剑无锋!
几乎就是一根木棍!
二当家首先反应过来,拍桌而起:“弟兄们!砍死他个狗娘养的!”
立时除了田方山外的五人都已气势汹汹喊打喊杀冲了上来。
田方山没动。
只见叶十六木剑急刺,二当家哂笑,忖道便是让你捅咕两下,又有何碍?倒是你恐怕片刻后已是我刀下亡魂!
谁知木剑将至二当家胸口时,叶十六突然变招,一双手几不可见的点了几下。
二当家便已呆立如鸡!原来是封了他的穴!
别歧张大了嘴!
叶十六也不再磨蹭,只见他身形运转,手中急运木剑,似一只穿花蝴蝶,与众人擦身而过。
登时一帮人立着有如雕塑。
别歧呆了,仿佛他也被点了穴。
叶十六来到田方山面前。
田方山躺倒在地,“汪汪汪”地打起滚来。
叶十六很满意,于是拿起女儿红便是豪饮。
若是一个虬髯大汉做如此动作,还可称得上豪迈,但让他这公子做来,却是有些潇洒。
田方山打完滚,铁青着脸走了。
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他“快刀”田方山了。
然后叶十六缓缓踱步,一面走手中一面解穴,那些喽啰也一声不吭的散了。
他来到二当家面前,抬手解穴。
二当家冲他一笑,嘴要咧到耳朵根去,只透过豁牙就能看出这人肝火很旺――舌头上都能养蘑菇了。
“说。”
二当家一愣:“大爷,我我不知说啥啊?”
叶十六双眉一立,小眼一瞪。
二当家立时软了:“诶,诶,我说,大爷我说。”缓口气道:“小人今年三十九,家有老牛和老狗,一日地中闲无事,狗日头子领我走,赐名豁牙张老二,其实我也难逃走,教我强抢来往人,丧尽天良田老狗。”
众人哈哈大笑,叶十六也颇觉有趣,道:“说的不错,豁牙张。”这张老二一脸贱笑,点头哈腰哪敢有半个不满。
叶十六微微带笑,向地上的碟子一努嘴。
张老二眼看就要瘫在地上。
叶十六又道:“看你说的不错的份上,茶杯吃一口吧,那碟子就免了。”
张老二不敢不从,蹲过去便捡了了一片碎瓷,他也不敢捡太小的,便挑了个中不溜的,嘎嘣嘎嘣嚼的满口流血。
叶十六点点头:“嗯,不错。”又向那痰看去。
张老二面带难色,过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