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令我纠结的是路旁的一家卖手抓饼和烤冷面的街边小店,我每天都是骑着自行车上学下学,喜欢那里的手抓饼和烤冷面,可当时的车技不高,不敢拿着手抓饼或是烤冷面一路漫漫吃。
冬天的正午,觉得手抓饼很好吃,冬天过后,手抓饼和烤冷面不见了。
有点悲伤,很多我喜欢的,都悄然不绝离开了。人生是个相交线,我们都是不同的相交线,在某一个结点相交,或是六年,或是三年,或是几天,我们又朝着自己的航线行走了。
结点,就算是个死疙瘩,也终究会解开的。
运动会本来是要国庆节前开的,国庆节前的天气还算不太冷,至少我还可以穿着组服放肆骑车,至少可以在热的时候脱了衣服装一个逼,至少里面不用穿薄棉袄,至少人不会显得太臃肿。
后来运动会改在了国庆节之后,并不是所有的国庆节一定是要吃顿大餐,或是出去玩一趟,至少在初中,假期成了复习的天地。
盼望着,盼望着,国庆节去了,运动会来了。
运动会是个分界点,运动会过后,没多久就是期中考。
我被拽到了当初一年级本班的领头人(就是个举牌的),开幕式要开一上午,所以说,我就要站在操场中间,和其他“领头人”带着我们班的表演人员表演(就是跳操),最后在那里面不改色直挺挺地站一上午。
(二)
教室这段时间又变得嘈杂,大家都为运动会期待着,场面之浩大,听说是四校区一起看,在我市的体育场里举行。
但并没有多少人对于比赛多积极,一个运动会,能换来我们多长时间的歇息啊。
“谁报名参加运动会?”郑晨问。
“我!”我踊跃举手。
我报了100米,还有一个接力。我不知道我哪来的自信,其实根本没有,我或许只是为了补偿曾经的区运会吧。
既然区运会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我不想再让校运会变得一塌糊涂。
(三)
区运会那天,体育场附近又是车水马龙,还好我和郝知微如此机智,骑着自行车,伴着橘黄路灯一路闲聊骑到体育场,我又舟车疲劳地骑回家,她则去她的舅舅公司吃饭。
老窦对于这种易于放松身心的hu一 d一ng比较显得孩子气,不再是那个站在讲台上巡视全班在吼几声的老师,有点像朋友,也会在选手奔跑时鼓舞。
运动会的第一天的上午我一直不在场,“演员”们穿好服装后,我们这些举牌的就跟着他们来到操场的跑道。
每一个校区每一个年级都有表演,有的队伍穿着超人的服装,那可笑的红裤衩引人注目。我们目睹了我们这个校区的节目,对于后面的节目有了些期待,区运会是,都没有这样浩大的场面。
天气很冷,有些冬天的气味,寒风萧萧,我们的脸都红了,不管是跟这个开幕式有没有关系的人,我们都要陪着众领导,他们可以穿棉袄,可以带围巾,我们只能穿着组服,管你里面套的多厚,外面就是一个组服,没穿?等着被骂吧。
所有人都在撑场面,谁要顶着寒风,去看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世界的分层,有时候残酷无情,因为我们小,所以我们必须去遵守,甚至去讨好一些我们不想讨好的人。
开幕式正式开始,纵观来看,像众大妈跳广场舞,只不过如今是一堆初中的同学跳舞罢了,没有多少活力,不能释放自我,喜欢的歌曲不能跳,太炫酷的舞蹈不能选,领导不喜欢。我们都在违背初心,因为条条框框限制初心。
我校区的初一甲二组节目结束后,就站在一旁观看,手已经完全僵了,满脸泛红,可还是只能面无表情。
牌子在假草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