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穴,望诸灵谅解,承必将奉献祭品,焚化纸钱,还诸灵清白”说完三叩首。众侍卫也向土坑磕头告罪,然后便挖了起来。
过了一会,姜山拧着眉头匆匆走来,对背着身子的黄承报告。
黄承也不转身,问道:“如何?”
姜山按着怒气,说:“大人,如小兄弟所言,所挖的几具尸体胃里没有一点粮食,都是些草根树皮!”
黄承冷笑:“哼!肖光佐!本官不将你明正典刑如何对得起这些无辜受死的亡灵!姜山!将尸体掩埋,我们回去!”
固阳城内,黄承的侍卫飞马来报,通知固阳令钦差已至城外,固阳速速迎驾。
肖光佐不由得暗暗说道:来的好快!随机又释然:来的快又如何?自己早无把柄了。外面的灾民尽皆被灭了口,根本没有人对质。至于米商那里,杨旦晓以利害,早就借到了粮食。此番天衣无缝,就是獬豸当面,也丝毫没有马脚!再者说,有州内同僚帮衬,此番钦差前来未必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说不定是来嘉奖我的啊。于是便喜滋滋地去准备接驾了。
城门外,肖光佐头戴一梁梁冠,深绿双钏绫圆领长袍,腰束九銙银带,外罩浅褐色大氅,脚踩翘头履。笑眯眯的站在人群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杨旦。戴一梁冠,深青双钏绫圆领长袍,腰束九銙瑜石革带,脚踩翘头履。虽是光鲜亮丽,却难掩二人的腌臜之相!
不一会,一群马队从东而来,人人披甲,昂首挺胸。肖光佐知道是钦差车驾到了,高声道:“下官固阳县令肖光佐携固阳父老恭迎钦差车驾!”说完深深的行了一礼。
可是车驾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只是一路向前,并不停下来理会肖光佐,就这么开进了城门。弄得肖光佐很是尴尬,杨旦低着头,偷偷看了眼马车,眉头微皱。
姜山这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着肖光佐说:“喂!你便是那县令?我们家大人今日乏了,行辕何在啊!”
姜山这话问的甚是生硬,肖光佐见他披挂光鲜精致,想必是钦差卫队的将军,官阶一定不低。忙躬身道:“备好了,备好了。得知钦差要来,我便差人将馆驿清理打扫,恭迎钦差大驾!”
姜山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你,给某家带路!”说完扬长而去,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肖光佐一眼。
肖光佐丢了大脸,又在众目睽睽下不好发作,脸色憋成了猪肝色。杨旦悄悄凑上来,小声道:“大人可要小心应付啊,今日这钦差可是来势汹汹啊。”肖光佐点点头。
晚上肖光佐在衙署大摆筵席,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肖光佐听从杨旦建议,宴会菜色并不豪华。只是家常小菜。显得很是简朴,一来显示自己清廉,二来显示固阳救灾不利。钦差要是喜欢这个做派,便是皆大欢喜。要是不喜欢也无妨,他还敢责备自己招待不周?饥荒之时,还这么考究,不怕悠悠之口?
晚宴,黄承现身,肖光佐带领属官,豪门大族家长向黄承行礼。黄承摆摆手:“诸位,虚礼就免了,本官此番听闻固阳有乱民骚扰,忧心忡忡,特来固阳慰问。来来来,大家满饮此觞!”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见钦差如此痛快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酒宴间,黄承并不谈及灾民作乱一石,只是饮酒欢宴。宴会结束,肖光佐向黄承告罪:“大人,本县面临饥荒,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款待天使,还望海涵。”
黄承虚扶了肖光佐一把,笑道::“本官怎么会介意呢,肖县令此番平定乱民有功,本官会如实上报的。”一番话说的肖光佐心花怒放。
这时,下人们端着茶进来。肖光佐接过一杯冲黄承道:“大人请喝茶”说着便拨开茶碗,一打开,一股茶香就散溢出来。肖光佐赶紧把茶碗合上,心中大喊不妙!该死的下人害苦我也!上茶怎么能拿这极品普洱呢!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