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又哪能家破人亡,现在又因为你搭上了一条性命。你实在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我不取你性命,实在难对他们的在天之灵。”
说罢,天行剑瞬势而起,天云剑法携九渊心诀舞动不停,实有挥剑断水流的趋势,可惜水势不尽于此,哪能让他斩断解气,充其量只能是愁上加愁了。
想到襄阳和洛阳还有天门的人马时,云稹脸上不禁泛起愁云,几经犹豫之下,他还是决定先潜入襄阳整顿,再定其它。
三日后。
云稹刚到襄阳门口,老远处就看见守城的侍卫到处张贴着自己的画像,更有甚者,他们还画本图形拿在手中盘查过往行人。
好在此刻的云稹满面风霜,胡子拉碴地肆意绕在嘴角处,散乱的头发垂肩而立,一把最为显眼的天行剑也被他用粗布包扎了起来,宛如拐杖似的,就算是好友亲朋估计一时也难以认出。
再加上云稹一口西北质朴的音调,侍卫很难认出,稀里糊涂地就放了过去,来到府衙门前,暗思此刻进去未免有些招摇,索性将天行剑坐在屁股底下,勾着头伴起了叫花子的角色。
从正午到日暮,竟然还乞讨到了几两碎银子,暗自掂量了会,悉数给了一起同是乞讨的小姑娘,自己几个转弯就没入府衙之内。
“师父,他们把咱们关起来是什么意思啊!我大哥去哪了,怎么突然间咱们就成了罪犯”
云稹躲在门口,一直听着杨九风和云天师徒间的对白,许久过后才徐徐推开门,望着他们惊讶的表情,登时嘘声道:“别说话,听我说!”
将所有的情形给二人说过后,云稹便问起了这边的局势,道:“你们也别害怕,田令孜这边是拿不住我的,倒是襄阳现在由谁接防?”
杨九风道:“也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和咱们一同清缴叛军的高骈,说来也怪,他对天门的人好像并没有按照田令孜的意思做,反而对我们招待有加,每天三餐不缺,只是不让我们自由出去。”
哦?
想必又是田令孜的诡计,他这样一来,先是罢黜了我的兵权,紧接着明一套暗一套,让高骈好心将自己收服,再为他们保山河,灭叛军,有了高骈的制衡,天门自当也实在翻不起大浪。
云稹细细地想了一遍,突然冷哼道:“门外想必是高将军吧!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话语过后,房门果真吱呀一声打开了,来的人也正是高骈,只见他满脸堆着笑容,凑到云稹身前,笑道:“云大侠好耳力啊!末将早为你备下了酒宴,专门为你接风洗尘,还望不要推辞。”
云稹瞥了他一眼,心想反正一天滴水未进,还不如从他的意思,吃饱了再说,笑道:“天儿,咱们吃好东西去不去?”
云天哪有他们心想的那么复杂,一听到有好东西吃,登时扔掉了咬了一口的果子,径直陪同云稹去了府衙的后花园。
酒宴倒也算是丰富,天南地北的各色菜肴很是齐全,看得出来田令孜这次也是为重新拉拢自己下了不少功夫的,云稹也没怎么客气,径直胡吃海喝一通后,准备离去。
“云大侠,且慢走!”
天下本就没有免费的晚餐,高骈费了周折安顿这些,自然有他的打算,道:“大侠,你可知这饭局是何用意吗?”
云稹顿时憋了一肚子的火,冷哼:“你有话直说吧!你我都不是痴傻之人,总之这个饭局决计不是你主子为我送行的。”
高骈拍掌大笑,道:“云大侠真乃豪爽聪慧之人,田相爷的用意既然你已经猜透了,末将也就不用多言,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他说到最后,面孔上俨然露出一丝冷气,云稹情知这个鸿门宴背后定埋伏着武士,又想到小叫花的死,咬牙切齿地悔恨了一番,道:“既然你们如此器重云某,云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