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寒光能拖住他们到这时候,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虽说公孙轩的脾气不易琢磨,但在此刻也不由心酸,道:“混账话,你算是对自己有了交代,可老夫拿什么向云稹交代?”
两人各自沉默了少许,在此之际又刺倒了几人,只听公孙轩猛然喝道:“寒光,听我天门九渊心法!”
想必他也看出孟寒光气息不调之状,才几经犹豫之后将独传心法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
孟寒光闻言,泪花忽隐忽现,显然是有些激动不已。
“潭龙游走玉虚宫,孤心直捣丹青同。渺渺无涯浩瀚继,缺缺天元先后依。走关阙,游魂殇,闭而后出,露而不表,殇殇兮如行云流水浩荡不尽,霍霍兮如出水芙蓉鲜嫩不干。返璞归真兮,此道无穷,还不明白吗?”
公孙轩说完,见孟寒光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厉声喝了一声,五指间的真气先后向孟寒光的玉枕穴,百会穴,风池穴,膻中穴,巨阙穴这些身体要穴。
孟寒光只觉身体顿然一冷,寒流顿时侵袭全身,但是刚才的不调气息已没了踪迹,转而有着说不出的舒适。
到这时候那还容得他体会这一幕感受,径直反手运气,一柄扇骨犹如活物似的,来回奔波个不定,转眼间就和公孙轩汇合在一处。
公孙轩见状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两人合在一处后又向身后攻去,乍开乍合之际,一时倒也让固若金汤的防卫有些顾虑,眼见两人就要杀出重围,却被一杆寒枪阻拦住了去路。
枪,原本是很普通的一种修铁枪,但在那使枪的少年手里却变得游龙肆意。
唰唰唰!
几招下来后,孟寒光已有些不支,倒也不是他的真气不畅,而是那位少年的枪法实在既凌厉又灵动,根本没给他留下喘息的机会,不由败下阵来。
孟寒光也曾在潼关时见过他,自从那一战后,他的顿时名声大噪,他还有一个很普通的外号叫做“濮阳铁枪”。
铁枪,王彦章。
也不知道“濮阳”二字是何来历,兴许是他出身之地,也可能是他的铁枪打造场所,反正已被人以讹传讹地散开了。
自他出道助黄巢起兵以来,就好像从没输过的样子,也就是上次云稹以盖世的神功才得以将他压制,此外可以说是万夫莫当了。
公孙轩接了孟寒光的班,连续和王彦章斗了数十招,虽说他还没尽全力,但能在他这般身手下走过这么多招的人,还真没几个,顿时有了惜才之心,道:“咦?没想到在黄巢身边还有你这等人才,真是稀奇!”
王彦章更不答话,左右逢源地和公孙轩斗了个旗鼓相当,丝毫退路也不肯想让。
公孙轩凝神不语,暗思若是如此被他拖下去,恐怕等黄巢和袁明觉赶来更不好脱身,当下沉声吼道:“寒光你先望后撤,老夫再来会会这位少年将军。”
孟寒光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就是平添累赘,当下应声而去,不再管这边的事宜。
西城下的两人七进七出斗得火热,均不见任何一方有落败的迹象。
大约又过了百来招外,公孙轩只听身后掌风呼啸而来,顿时反转身躯,双脚与来人的掌力撞击,趁机借着这股劲道向前脱出了重围,道:“袁明觉,你空背了个老祖宗的名声,出手还不如一个无名之辈磊落,龙虎堂可真是不堪回首!”
袁明觉听着他的话颇有尴尬之色,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的王彦章,悻悻而归。
王彦章功没立成,反倒被这个莫名其妙的来人惹了一肚子的怨气,匆匆收兵回城。
这次黄巢领的人马虽说没能拿住天门的人,但是取下邓州也算是可喜可贺了,并不怪罪王彦章这次的罪过,反而勉励了几句好言好语,但是王彦章仍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