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但见已是风歇雨停。
“造化啊!原来韶华经初成是这个样子”
城郭之外的风雨犹在肆虐,只是因裴松悟通韶华经后,他们两人周边的气机悄然发生了些许变化而已。
那里的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似的,风不动云不留,又何谈风雨之说,风阳真人一时竟看得啧啧称奇。
“咳咳咳”
裴松开始咳嗽不止,盘膝交错的腿部关节已有些发麻,见风阳真人诧异地审视着自己,茫然道:“真人,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时都忘了个干净?”
就在裴松起身的一刻,风似乎比之前更为凛冽,雨珠就像连成一条线似的,哗哗而落。
风阳真人这才明白过来,此法名曰韶华,亦可让时间停滞,但在这之后将悉数返回,是故虽在道法之外又将轮回于道中,无量循环。
“早知这样,你再参悟上些时间,害得老道我猝不及防被整了个大满灌”风阳真人并没有向裴松多做解释,反而一直催促他赶快回去,兀自在下城楼之际喋喋不休地埋怨道。
两人一前一后刚回到府中,就听院落处牛角号作响,还不及换身衣服的裴松抽身走出,拦住了位兵卒,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被拦的兵卒才来充军不到一月,那被做官的这般整过,哆哆嗦嗦地说道:“俺也不曾听他们细说,只是岳将军催促着集合。”
裴松见状,心知自己问错了人,低头进门就胡乱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急忙向岳霖将军的大帐走去。
“岳将军,怎地如此慌张,前面又发生了战乱吗?”裴松人未到话先至,在大雨中胡乱束着腰带,丝毫不顾忌身份。
岳霖见裴松竟这般焦急,也不敢取笑于他,径自低头道:“道长,出大事了!城外的十二连城不知被何人同时点起,现在冲天的火光何狼烟,仍在大雨中不熄不灭,简直就是一大奇观啊。”
裴松哦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十二烽火连城的厉害,闷头进帐便掀开羊皮地图,圈圈点点地看了半会,暗自沉吟了起来。
“道友,如何?”在旁替裴松掌灯的风阳真人,他对行军打仗素不关心,如今迫于形势好奇地问道。
裴松眉心紧锁,在桌案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道:“完了,这下全完了。十二连城想必已尽皆归于贼军,日后定对潼关守城大大不利啊!”
甲胄在身的岳霖,伏倒在案边,不以为意地道:“烽火台上的兵卒全是在老兵中精挑细选的勇士,应该不会”
“如何不会?”
裴松将羊皮地图卷起,狠狠地扔在地上,痛斥道:“谁让你们私自做主,下令高台筑坛以做信号的。如今十二连城在烟雨朦胧下,里面的大火竟然不熄不灭,定是有人故意作势以诓我守城军出去。要知道贼兵倘若真的到来,谁还会如此有心思在雨雾下点筑烽火?”
岳霖被裴松一顿冷嘲热讽,犹如当头棒喝,瞬间没了脾气,支吾闪在一旁不语。
裴松叹息了会,独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道:“岳将军,你让大家不要再忙了,快些回去休息。”
面对裴松的冷言冷语,岳霖变的毫无脾气,道了声诺径直奔向外面的雨夜。
云稹自上次从清风水榭出来后,便和崔昊此了行,带着天山上出来的两个鬼灵精,一路说说笑笑向天门赶去。
五月五,端午佳节。
这天长安的天气出乎意料的好,整个太阳暖洋洋的洒在崔府的院落里,当然别的地方也是一样。
楚晚晴怀抱着一只蓝眼睛的波斯猫,斜靠在吊椅上恣意地晒着太阳,崔昊一边在苦读着书籍,一边时不时过去凑在波斯猫身前戏耍一番,倒也很惬意。
“表哥,田相那边还没有消息吗?”楚晚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