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十招?他是在挑衅吗,这似乎也太狂妄了点吧!
云稹打量着眼前神态高傲的拓跋武,尚未开战心里却泛起了疑云,面色凝注道:“十招以内,我败了,悉听尊便;若在下侥幸能拖住十招之后,你走!是这样的,对吗?”
沙尘转瞬即逝地起伏不定,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左右,拓跋武不想说什么,因为他也没什么想说的。再者,今天这种对局,他能说这么多已经是奇迹了,那些话以前都是说给死人听得。
也许他也从云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高手的气息吧!
如果这世上还有比怀才不遇更加不幸的事情,那应该就是高处不胜寒无疑了,拓跋武十年来接这种活从无失手,更谈何败绩。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兴许他已厌倦了这种与死人打交道的生活,所以他的活全是死伤无论,为的便是只求一败!
“你先出手!”
拓跋武挥了挥宽松的袖子,阴声沉道,他却左手藏于身后,右手不知何时从袖中吐出了一道两尺见长的短剑,做好了迎战的架势。
高手出招,顷刻间便知分晓。
云稹见他颇为傲慢,不禁有些恼火,便捻起天行剑顺手挽了个剑花,猛地挺身直刺拓跋武膻中穴。
膻中穴是人体要穴之一,尤其对习武者更是大忌,这也是他几经纠结之下才做的决定,因为他早已用真气相寻拓跋武诸身要穴,却是浑然天成没有一点瑕疵,仅在膻中穴处好像隐约会闪出一丝不谐。
云稹明白如果现在还念妇人之仁,十招很可能真会败在拓跋武手上,必须攻其不备才能有点希望。
可惜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一剑西来落在离拓跋武膻中穴仅有三寸的地方,却怎么也刺不进去。
只见拓跋武神情飘忽,似乎是讶异也像是赞许,身形如鬼似魅般倏地一斜,已经卸去了天行剑上大半凌厉的攻势。
云稹也差点被摔了个趔趄,拄着天行剑尚未站稳脚跟,就听到耳旁的疾风霍霍涌向后背,幸而体内三道真气运用不绝,更加之上次自药王山庄出来后,便觉得身边的一草一木犹如活物,呼吸吐纳皆在心间。
那把短剑泛着白光,一连突破了云稹体内涌出的两道真气,可是到了最后一层的时候,不知道是那道真气太过于雄浑强悍还是剑气已衰,再也挺不进去分毫。
拓跋武辗转翻落数次,刺遍云稹诸身八大要穴,可最后的结局都和先前一样,始终伤不了云稹分毫,不由地叫了声“好”,身子斜斜地已飞出七尺之外,心若旁鹜地盯着云稹,似乎想将他一眼看穿似的。
“十招已过了!稹弟,你真了不起”雪姬到底是女儿身,但凡遇见高兴的事简直难以抑制她的欣喜,奔跳在沙丘上喝道。
拓跋武iàn pi稍作一红,闻声侧望了望雪姬,冷笑道:“云稹,你我君子一言,自当是要算数的。不过我很希冀下次与你比试剑法,至于这次你我心里应该都很清楚。”
还不及云稹反应过来,拓跋武移开脚步懒散地向沙丘后行去,漫不经心地向前望着。
“你站住!”
唯一能站着说话的黑衣骑士命令一般的口吻向拓跋武呵斥道,提着轻钢剑向他步履蹒跚地走去,大约走了十几步左右吧,猛地停在了沙丘浅滩上。
等众人明白过来的时候,那个骑士已经被自己的轻钢剑戳透了喉咙,黑血汩汩而流地涌在黄沙中须臾没了踪影,身体已硬邦邦地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