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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你们两个去静室,桃儿面壁三年,你面壁三十年!”她强压怒火说道。
“谢师父开恩”
“凭什么?”朱音唯冷冷道。
“凭什么?”司徒琴的怒火再度被点燃,戟指怒喝,“就凭你们两个胡闹,差点让乌瑞死在这姓王的手里,现在乌家正嚷着讨要说法,我总得给他们个交代!”
“交代什么?真以为青琉阁是他们的?”朱音唯仰起脸,一脸孤傲之色,“我是布下了幻境,但那些话可是乌瑞自己说出来的。这些所谓的大家族胁迫桃儿在先,胳膊肘往外拐,一个个都逃不了干系,简直死有余辜!”
“孽障!”司徒琴怒道,“你背后怂恿乌瑞,又暗中给他服下了迷情丹,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俞桃儿一脸震惊之色地看向朱音唯。
朱音唯耸耸肩:“又怎样,谁让这脓包天生脑子缺根筋,姑奶奶三言两语,他就真以为自己家族无所不能了?更何况背后怂恿的又何止我一个,那陆远山不也拿天海翼作了赌注?我这是为了桃儿的终身幸福,要不是有那迷情丹,这姓王的又怎会为了桃儿拼命?桃儿又怎知他心意?”一边说,她还一边向俞桃儿眨了眨眼,一副你要感激我的样子。
俞桃儿没想到这女的当场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低下头去不敢看自己师父。
“胡闹!”司徒琴为之气结,“这姓王的天生反骨,桃儿怎能跟他?!”
“我也天生反骨,当年你生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杀了我?”朱音唯反问道。
眼看二人越说越僵,司徒琴断绝母女关系的巴掌已经蠢蠢欲动,俞桃儿连忙站起来打了朱音唯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接着又跑到司徒琴旁边,一边捏肩捶腿,一边撒娇道:“师父!”
美人儿撒娇,谁也扛不住。
司徒琴闭眼深深呼吸,接着对俞桃儿冷冷道:“你真喜欢这臭小子?”
“没有”
“当然!”朱音唯冷笑道,“不然她为何迟迟没有破入筑基境界,去那残冢深处闭关修行?不就是舍不得离开那臭小子吗?”
俞桃儿瞪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谁知司徒琴忽的摆摆手:“罢了”
“当年你跟那姓赵的,我拦不住你。现在桃儿要跟这姓王的,我也拦不住”司徒琴冷冷道,“路是你们自己走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师父”
“退下吧,这小子三天之后才会醒来。”司徒琴摆手道。
俞桃儿不敢再说,连忙去拉朱音唯,后者意犹未尽,但在她埋怨的目光之中,也只好任由她拉着去了。
待二人走后,司徒琴冷冷道:“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冰冷的话语声,在空荡荡的室内来回飘荡,过了须臾,地上躺着的男子突然睁开一只眼睛,贼兮兮地四下瞄了一眼,确认在场没有其他人之后,快速坐了起来。
“咦,司徒前辈?”他挖了挖鼻孔,“你怎么在此?”
“你都听见了?”司徒琴冷冷道。
“听见了什么?”王子安死猪不怕开水烫。
司徒琴摇摇头,似乎不愿在此事上有所纠缠,问道:“你这次差点杀了乌瑞,现在那些大家族们各个同仇敌忾,都要我把你交出去。我问你,你要如何解决此事?”
“前辈若是怕那些家族,就不会把我带到这里来了。”王子安兀自伸了个懒腰。
其实事后想想,乌瑞所说的那些话也根本站不住脚。要是一个金丹修者都能被一些家族架空,那浮云岛早就天下大乱了,跟张卓群共同生活过一年,他深知一名金丹修者有多可怕。若张卓群愿意的话,那些大家族巴不得浮云岛多一个门派,把他供着都来不及,又谈何架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