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嘴硬不想认输。
薛蟠又见弟弟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涨红着脸,佯装生气道:“笑什么,快拉我起来!要去妈妈那里用早饭了!”
“好啦好啦。”明白再逗下去这位就得暴走了,深谙“见好就收”道理的薛螭便应和着,伸出右手递向薛蟠。
薛蟠也没客气,抬手就握了过去,借着对方的力道站了起来——当然,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敢真的完全借力。薛蟠觉得,就他阿弟这小身板,能有什么力气啊!
——也幸好薛蟠没说出口,不然这位“小身板没气力”的霸王弟弟又得不爽了。
至于用了多少力气拉起薛蟠,薛螭自然心知肚明,却没多话,只是说道:“我们走吧。”
“嗯?哦。”倒是站起来的薛蟠,望着舍利塔,脸上一阵恍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迈步离开佛堂。
兄长的神色异常,薛螭自是看在眼里。他一边走,一边想:莫不是薛蟠知道了什么?
虽则对方的敏锐直觉时灵时失灵的,可要是说毫无破绽c完全不让人察觉连他亦不能作保证。再者,端午的时候,是薛蟠带他去慧源那个小庄院的,那会儿就一起见过明非的舍利子了
所以,薛蟠这是知道了舍利子,内含危机?!
就在薛螭胡思乱想之际,薛蟠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后者让跟随的下人们离得远远的,方支支吾吾地开口道:
“阿c阿弟你的?”
“什么?”薛螭挑眉。“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薛蟠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真的没有谁能听到他的话,但还是刻意凑近薛螭,压低声音道:
“阿弟,你为什么会念经的?难道——是‘姐姐’教你的?”
啊,原来是在想这个啊。薛螭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失望。
薛蟠没等薛螭回答,就自说自话道:“不对啊,‘姐姐’不是那什么吗?应该是最怕这种佛经的了,怎么可能会懂?!”
绀青的娘不知王善保家的心思,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事,叫后者连连点头,最后方总结道:
“姐姐,你是太太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太太也听得进你的劝这事啊,真的得好好掰碎了说与太太听——有些事,可千万莫要钻了牛角尖!”
而跟绀青的娘谈过后,王善保家的纠结了好几日,方下定了决心。毕竟这事儿,说个实在话,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邢氏,若成了的话,筹谋一番就好处多多,便是不成也没什么坏处。
何不试试看呢?
于是这日王善保家的便以有要事报告为由,请求邢夫人清了旁人。
这边厢邢夫人对此也无可无不可,甚至多少有些好奇王善保家的想要说些什么。
近来邢夫人的日子好过得很,虽则大老爷贾赦下了扬州快有一个月了,大概是出发前连续几天都是宿在正房的缘故,又兼之带着贾琏一起走,如今整个大房便是她最大,那边那些个贱蹄子们见到她,连什么也不敢放一个,个个恭恭敬敬,听话得很。
连素日对她诸多挑剔的贾母,如今也以无视居多。
也许跟心情好有关,邢夫人近来胃口不错,睡得多而香,身体也丰腴不少。
本有点清减下的想法,但绀青那丫鬟嘴巴实在甜,说邢氏这样更好看云云,叫邢氏心花怒放之余,清减之事亦不了了之。
今儿邢夫人依旧心情好,见王善保家的支支吾吾许久不说话,也没不耐烦,反而说道:
“有什么你便说吧,便是不好的话,我这回便饶了你。”
就等您这一句呢!王善保家的得了保证,狠狠心,便说道:“既如此,还请太太先把奴婢的话听完再生奴婢的气。便是要打要骂,奴婢都一一生受着。”
哦,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