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因此,这是一条血路,一条不能回头的不归路,这个死字,既是对满屋子的公子xiǎ一 jiě说的,又何尝不是对他杨厉自己说的。
“带上赵公子,咱们走”
白舒音喃喃的说道,命人带着赵松离开。
可是,走到门口,她又忍不住扭头多看了正站在窗前,正凝视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发呆的杨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再看这一眼。
是失望吗?
谈不上失望吧,要是杨厉当真磕头求饶,这个让她如鲠在喉的杨厉是这般没有骨气和懦弱,或许她白舒音才会更加失望吧。
又或者说是震惊。
也算不上震惊吧,这个傻子第一天从床上爬起来就当着她的面打了白府里的下人,她白舒音其实应该早有预料会是这个结果才对。
好吧,这是一个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复杂的眼神。
这个人人口中的傻子用三天时间便让苏家以命相护,如今又冒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背景的上心悦楼对他言听计从。
心悦楼?
想到这里,白舒音的心没有来由的一震,算算时间,这个心悦楼横空出世,火遍整个福州城,可不正是和他杨厉走出白府的时间对得上号吗?
杨厉,被杭州府的杨家赶出来的傻子?
有点意思,你越来越让我白舒音感兴趣了。
白舒音转身,迈步走出了这个二楼临街的包间。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转身离开的这一刹那,她那张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蛋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从心悦楼出来,除了赵家的人呼天呛地叫着救命离开,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久留。
细算下来,这场宴会真正全身而退的,也就只有那个一开始便给杨厉递了酒的通判许魏的儿子许杰。
当然,这种小事情没有人会注意到。
放下车帘,跟着嗒嗒的马蹄,马车缓缓的向城南驶去,彩荷连续看了好几次坐在车里发着呆,一言不发的白舒音,等马车都已经驶出了乐和街。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大xiǎ一 jiě,赵公子是被那杨家的傻子给打的?”
白舒音点头,没有答话。
“那傻子居然这么厉害,连赵公子都敢打,还是当真大xiǎ一 jiě你的面,也太没将咱们白府放在眼里了”
彩荷嘀咕,言语中有着几分后怕,但也不乏又几分挑唆的意味。
“回到家里,今天的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能说,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
白舒音淡淡的说道。
撩开车帘,虽然已经走出了乐和街,但是她还是再次扭头向心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悦楼。
人已经散了,二楼这个临街的包房里,只有地上那滩鲜红的血液在证明着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
王义生正在安排人打理,杨厉依旧还站在窗前看着热闹的街道发呆。
很显然,作为王义生这种正儿八经的土匪出身,对于这种流血的场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杨先生,没吃好吧?要不要我再命人上一桌酒菜来”
王义生对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而是呵呵的笑着:“xiǎ一 jiě回来要是知道你到了心悦楼,连饭都没吃好,我王义生这个掌柜怕是没得做了”
“你不怕我给你们心悦楼惹祸?”
杨厉转身,看着和之前气势完全迥异的王义生。
“州府衙门同知的儿子而已,咱们心悦楼还不至于怕他,杨先生不必介怀”
王义生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人也没死,躺上个月,到时候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赵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