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鹫,你这家伙终于赶来了!我与夫人都等你好几天了。”听到声音,烈鹫四处张望着寻找雪翊,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一座毡房旁。雪翊抱手环胸,嘴角噙着笑意,发髻上鎏金玉鸢钗的青色旒苏随风而动,一身如意月袍恰到好处的衬着她姣好的身材,完全一副中原贵族家里大xiǎ一 jiě的做派。
“喂,看够了吗?”见烈鹫傻乎乎的盯着自己,雪翊感到脸上不自觉的微烫,泛起一抹淡淡的羞红,“我说,你不是被ěi nu蛇掳了去,逍遥自在了吧?”
“这哪能呢?我若是遇见ěi nu蛇,那也得扛回来给我暖炕啊!”烈鹫厚着脸皮开玩笑道。
“倒也是,凡人家的寻常女子你看不上,当然还是比较喜欢些山珍野味!”雪翊略带酸意的挑衅道。
“是,是,你说的都对!”烈鹫一阵头疼,赶忙点头称是。
“唉,这年头,小伙子们就是精力充沛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连山上的都不放过!”一个头戴精致毡帽,身材臃肿的老者从烈鹫身边走过,抬起头眼神古怪的瞟了他一眼,佝偻着腰赶路去了。
“我跟你说啊,小伙子!这男人啊,要懂得珍惜,不然哪天自己的女人变了心,你后悔都没处撞豆腐去。”热情的大娘丝毫不介意正在怀疑人生的烈鹫迷茫的表情,语言精到的传授着男女间的情感经验。
头脑已经陷入混沌状态的烈鹫呆呆的望着雪翊,不知说什么好,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雪翊则是站立一旁认真的倾听这些好人的金玉良言,幸灾乐祸的笑着。
“烈鹫兄弟,你和雪翊姑娘,什么时候的事啊?”听到毡房外雪翊爽朗的轻笑声,毡房帐帘被人掀开,露出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一位大汉好奇的凑上前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微妙。
“雪翊姑娘,我们进帐内说话。”烈鹫满脸鄙视的看着出来凑热闹的大汉,声音清冷。
“好啊!”雪翊提袖遮掩住皓齿,点头应答,率先进入了毡房。烈鹫快走几步,随后跟了进去,只剩好事的大汉矗立一旁,愣愣的站着。
“夫人,烈鹫来了!”雪翊入帐后轻声传音。
“夫人!”烈鹫见到在床上半躺着的师妹,恭敬道。
“师兄!”烈鹫师妹似乎刚刚睡醒,微眯着眼睛,轻唤一声,欲要下床。
“夫人勿动,在床上歇着吧!”烈鹫心疼师妹。自两年前,在师傅主持下,大哥和小师妹喜结连理后,烈鹫便改口将“师妹”换做了“夫人”。师妹念旧情,仍然称呼烈鹫为“师兄”,烈鹫的大哥也不管这些。两人就这样别扭的称呼了两个年头。
“师兄,近日我总心绪不宁,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烈鹫师妹不假思索,直言道出心中的担忧。怀孕在身的她不能大动兵器,甚至比之常人都好不到哪儿去。少时练的架子恐怕也无法在争执中起到什么作用。故而在这幽幽漠北,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未知的祸端会突然发生。
“夫人勿要太过担心,我们已入了漠北的中心,再有一半路程便可摆脱这片穷困地。”烈鹫大大咧咧的说着,丝毫不把眼下的不顺放在心上。人生在世,当大自在,怎么能被未发生的事情吓住呢!
“师兄,我虽嫁与烈尘,却也不是”烈鹫师妹想诉说些什么,将要开口,便是被烈鹫打断了,“夫人,不必再说了。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尚不能回报他,岂能再想其他!”
“师兄心无芥蒂最好。不过,日后还请不要再唤我‘夫人’了。如果师兄觉得‘师妹’这名不够严肃,还是唤我原名便可。”烈鹫师妹竟也因为名讳称呼之事,闹起了小情绪。
“好吧!淽月!”烈鹫听出了师妹的不满,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整日违了人家的意愿。
“师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