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无垠。
苦寒自陡峭沟壑间弥散着,延伸向高处稀疏的苍木。影影绰绰,奇石和枯死的树干交错,不见生命的痕迹。
让沙漠之原的土著们遥想着海市蜃楼的远方,一队人马的影子摇摇晃晃,拉长又缩短。一座山到另一座山,一口谷到另一口谷,终于,有人倒下了。车辙留下一条漫漫长痕,愈来愈远。烈风吹起的沙子在不紧不慢的愈合着这条有些精致的沙之痕。残阳如血,染红了大漠,几只猎食的秃鹫俯冲而下
“它奶奶的,这么个鬼地方真是要折腾死人!”一个身材臃肿c满脸横肉的大汉爬将起来,手里拎着三只脖颈已被掰成直角后随便耷拉着脑袋的秃鹫。啐骂着,和着风声,呼哧呼哧的追赶上了车队。
“夫c夫人,我们”大汉上气不接下气,身子虽已停下,肥硕的和滚圆的肚皮却还在不协调的颤动,诚实的警告着他。稍喘了一口气后,大汉阴阳怪调道“我们的车队进入漠原了。”
“嗯!”车内简单而温婉的应声似是水波荡起的涟漪,在这荒凉的大漠里让人如沐春风。
“烈鹫,你就不能规规矩矩的跟夫人说次话?我们明白人晓得也罢,不明白的还以为你天生有病呢!”马车座驾上一个身穿华丽翠服的女子斜眉道,似有些不悦。大风吹起的沙土笼罩了这片天地,昏黄如暮。
“哈哈哈哈,这漠北再没有比我没病的人了。雪姑娘不要生气,我与夫人师出同门。大哥都不怪罪于我,我干嘛去看那等糊涂人的丑恶嘴脸。却是雪姑娘进车厢里吧!外面这烈风吹在脸上有如针扎,姑娘倒是好好保养要紧。”烈鹫一脸猥琐活生活现,吧砸吧砸了满嘴的口水,瞅了瞅手里的秃鹫,从身上找了根绳子把他们拴在了横辕上。
“你,你这登徒子。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是个花瓶不成?”雪翊挺直了娇柔的腰肢,明显更加不满。
“花瓶好歹还中看呢?你看看你中哪点?”烈鹫似是无心的开着玩笑,警觉的望向前方。
“我中,我中我哪点都比你这个样子好,哼!”说罢,脸色渐冷,狠狠的一鞭子朝烈鹫挥过来。鞭子落地,也没欣赏到烈鹫的呲牙咧嘴。只见,一道黑影早已超过了马车,急急地奔向了前方的一块沙土地。
“这混蛋犯的什么病,跑得比兔子还快!天理难容啊,明明这么肥的!”雪翊愤怒的精致小脸上点缀了点点红晕,不知是冻的,还是羡慕的。缓过神来,雪翊策马,稳稳的驾着马车朝烈鹫跑去的方向疾驰。
不时,马车便已到达。
“师兄!”车厢内一声轻唤,呼声里隐藏了一丝担忧。
“夫人,这是漠原里极少会遇到的裸漠沙洲。”烈鹫快步走向车厢,来到车窗边上。“方才,我在此查看过,棘针草边有狼粪,还有些许碎骨。从骨迹上来看,倒不是人骨。不过,据我推测,是兽骨,而且不是普通的兽类,是魔兽的兽骨。”
“魔兽师兄,我们可是有一段时间没猎过魔兽了。”烈鹫细听着师妹游戏人间的言语,一阵心里打颤。猎捕魔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般来说,都是魔兽视人类为掌中玩物啊。“猎捕魔兽”烈鹫挂满汗珠的脸上布满了阴云。这要是放在平常,倒也可以当做游戏玩它一玩,打不过还能逃跑。可现在不是平常啊,在这一望无垠的漠北沙地里,骆狮马的速度肯定是比不上狼群。如果在这荒漠上碰上的是荒北魔狼,那麻烦可就更大了。
“夫人,我们刚进漠原不久,若是在此遇上了荒北魔狼可是不太妙,还是小心些为好。”烈鹫撇下不正经的嘴脸,严肃道。
“嗯,也好。那就一切由师兄定夺吧!我们母子和雪儿此行还是要依仗师兄。”自始至终从未露出过面容的烈鹫师妹也是认真的答道。
“雪姑娘,继续赶路吧!”烈鹫轻拍了拍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