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双不带半点戏谑只有满满当当温柔的眼眸里。
直到四目相视,炸毛小野猫林鸳的气势嗖地降至冰点,叶景琛才稍稍一倾身,两人鼻尖不足十公分的距离,慢慢的,一字一句:“做我现在的女朋友。”
现在?女朋友?眨眨眼,每个字她都懂,连起来,为什么不懂?
“……和未来的太太。”
林鸳觉得可能是刚刚的鼓点声音太响,喧闹太盛,她一定是耳膜受损,听错了大神的意思。“什么?你说……什么?”
叶景琛一笑,按下录音保存,关闭手机屏幕,拨开林鸳的手,将手机放在她的双手掌心:“都录下来了。没听清的话,回去重听。走吧,手都凉了。”
说完,大步流星先一步走进周家院子。
守院的大黄狗,只见过叶景琛一面,此刻却像见了老熟人似的亲昵无比地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
他弯下腰,伸手在大黄的头顶揉一揉,轻声说:“乖。”
就着屋内的灯光,林鸳才看见镇定自若的影帝大人赤红的耳根……所以,紧张的不只有她而已?
临了,进屋的时候,林鸳听见某人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明早,等你的答案。”
“嘭。”
关门的力道没有控制好,林鸳抱歉地看着床上被惊动了的小鱼翻了个身,她背靠着木门,只觉得手机在掌心滚烫。
有个声音反复地告诉她,这不过是大神的玩笑。
另一个声音却在雀跃:你听啊,大神的话都录在这里,若是开玩笑,他为什么主动要录下来!
躺在小鱼身旁,林鸳给手机插上耳机线,耳机里传来叶景琛清清楚楚的声音:“你愿不愿意……做我现在的女朋友,和未来的太太。”
声音贴在耳膜上,就像情人的细语,痒痒酥酥地撩拨心弦。
这难道不是她的愿望吗?少女时期的自己,曾经多少次对上天许愿,哪怕做一天叶景琛的女朋友,然后,甘愿做他一辈子的小跟班。
“你愿不愿意?”
“做我现在的女朋友。”
“和未来的太太。”
一段录音,被单曲循环一遍一遍地回荡在脑海里,十遍,二十遍,五十遍……直到她终于迷迷糊糊地坠入梦乡里。
闹铃叮铃铃的响。
白白胖胖的小林鸳挠着自然卷的短发,另一手准确无误地按掉叫嚣的闹铃。
就知道,这种事只会存在在她的梦里,一觉醒来,她仍旧只是白胖圆润的糯米团子,叶景琛的小跟班之一,贵族校园里不入流的次等公民。
瘫在床上,她呆呆看着天花板,回忆起自己第一次遇见叶景琛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刚刚被卢筱蕊从n市带到南方来,飞速地办理好转学手续,进了那所号称专门培养社会精英的贵族学校。
在这个父母非富即贵的贵族学校里,卢鸳被贴上了“父不详”的耻辱印记。然而无论十岁的她如何辩解,也没有人信,面对孩子们“你爸爸在哪里,有本事让他来接你”的质疑,从小不曾被人冷言相待过的小姑娘只剩下沉默。
从课本不翼而飞,到小白鞋被人拦腰剪成两半,再到被独自丢在体育屋子仓库给所有瘪气的篮球打气……从n市被众人捧在掌心,到在这个陌生的南方城市备受欺凌,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她发育晚,个头比装篮球的铁框高不了多少,勉勉强强把堆在上层篮球抱出来,踩着半人高的充气筒逐一打足气,却对着垫在底层的篮球一筹莫展。
她从旁边找来了跳高用的竹竿,用另一头小心翼翼地去挑框底的篮球,却总在快要勾出来的时候功亏一篑。就在她垂头丧气时,一个白色篮球服的身影从她身旁探过身,弯下腰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