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租三十年,草地最多五十年,林地最多七十年。他们李家以前把草地按荒地租的,就为了省钱。现在改成林地,一亩就得一千五,这是国家规定的最di jià了。”
“这样算下来,他要我花不少钱吧。”
“按区里测绘的精确数字,湖是404亩,谷地446亩,四面的山从最高点分隔,内侧的山坡全算进来,一共是705亩。这样一共是1555亩,除去湖,再加上你要求的,谷外到公路这一片的5亩,一共就是1156亩。按每亩1500元算,就是173万多,70年全下来一共要超过12亿。”
马服沉吟道:“增加了几乎一倍,交易都已经谈妥,这李春山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话间,来到区里找到于伟的老舅,他老舅叫于爱国。马服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于伟。于伟尴尬地说道:“经常有人诧异,我老舅为什么也姓于,因为我们村全村都姓于,我父母是同村的。”
一众人哈哈大笑。
之后马服也没有矫情,按李春山提议的方式,把谷内除去湖的1151亩和谷外的5亩,全都按林地签了70年。签完后,李春山让人跟区里的人一起去银行办款。马服见李春山似乎有话和自己说,便坐进李春山的车,跟着于伟的车,前往云梦谷。
“李先生,按咱们吃饭时谈妥的,你只需把以前的合同转让给我。再把剩余的都按荒山承包起来,就可以了。那样也就六千多万的样子,你这样一弄多扔进去一倍的钱。”开车一开动,马服就想让李春山给解惑。
李春山没急着回答,嘴角含笑,双目带彩,轻轻地说道:“马先生,你知道吗?我以前拿出价值七亿多的地皮,想跟你换神药。其实并不知道你的神药能不能治我儿子,既使最后你同意换,而药也不起任何作用,我也无怨无悔,起码是个希望。”
马服没有说话,继续听着。
“我从来都不相信宣文的病能治好,但我会尽力去寻找治疗的希望,二十年都是这样过的。我和我ài rén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寻医访药而活着也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在面对宣文时,减少一点内疚。”
马服觉得有点不对劲,先天脑瘫自出生就是这样,父母呵护备至c尽心尽力照顾就顶呱呱了。为什么会有不敢面对,会有内疚?
没等马服发问,李春山道出了原因:“宣文不是先天脑瘫,他两岁时就表现出智力超常三岁时遭对头的暗算,脑部被下了蛊他是替家族受难,也是因此家父才一直没有剥夺他的家主继承权。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无法掌控李家,但是家父执意不更改”
“服药后,他的情况怎么样?”马服不愿意过多了解他们家族的事非,打断了李春山的叙述。
李春山听到马服的话,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更精神了。明显能看出来,脸上抑制不住地出现笑容:“这事真得感谢你,神药果然是神药,效果立竿见影,简直算是神迹了。宣文服了药以后,先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把我们一家人给担心了个够咳咳,谁知到这一醒来,原来迷茫了二十多年的眼神,一下就有了焦聚我ài rén喜极而泣,抱着儿子哭了一下午,象是要把二十年积累下来的愤懑全部发泄出去似的
我ài rén真的抱着儿子,一直哭到了晚上,要吃晚饭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宣文可说话了,虽然因为多年没说过话,而说得磕磕绊绊,但是不管怎么说,儿子能说话了,我们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宣文脑袋方面已经痊愈,说话也利索多了,就是身体的运动能力和协调能力很差,需要慢慢地练习和适应。你对我们家恩同再造,你的事我要不是上心,我ài rén就敢不让我进家。哈哈哈”
说到这里,李春山爽朗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