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shǎ一 fu不是别人,正是邀月楼大东家苑秋池。
关于苑秋池的传说很多,却没有一个能让所有人信服。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来,更不知道她的背景,只知道她五年前凭空出现,一夜之间,成了邀月楼新的大东家。
邀月楼几百年来历经数次朝代更迭而兴隆不减,其底蕴之深不问自知。但这个庞然大物却突然间易主,老东家一家数百口连夜“还乡”又下落不明,不由人不浮想联翩。
聪明人自然懂得,这个新大东家只能交不能惹,但这个世上,聪明人永远只是少数。
小事自不必谈,只讲大事。
苑秋池的美,总让人惊心动魄。但毕竟是个“弱”女子,也不见其背后有强大的家族势力,因而邀月楼易主后,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先是前户部尚书高悬之子高尚,同几名纨绔子弟来邀月楼“雅集”,仗势强迫苑秋池陪酒,苑秋池婉拒不过,无奈敬了一杯。
然后是当朝宰相蔡勋的侄子蔡本初,找苑秋池“商议”邀月楼转让事宜,开出的价码是,苑秋池嫁给蔡本初做第二十三房妾室,而邀月楼所有开支用度全由苑秋池全权掌管。苑秋池表示,第二天答复。
还有一件事更骇人,当今圣上五年前只有三岁,尚未登基,有一天随太后来邀月楼“体验人间疾苦”,这位未来的小皇帝居然死死抱住苑秋池不放,大哭大闹要吃奶,弄得全场好不尴尬!
按理这三件事本也不算大,但因为都是大人物,而且有了大结果,才显得大。
结果是:其一,户部尚书高悬,正应了其名字那个“悬”字,包括自己在内,一家所有男性在当夜睡梦中身首异处,至今仍是悬案。
其二,权倾朝野的宰相蔡勋,其侄蔡本初,当夜酒醉后居然失足栽入一口枯井中,也是尘归尘土归土,回归“本初”。
其三最离奇,说的是当今圣上,从那次“索奶风波”后,便一改往日聪慧机敏,每天浑浑噩噩,魔障了一样,只顾吟诗写字,再也不管谁是君谁又是臣。
经此三事,苑秋池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但哪怕是再愚蠢的人来邀月楼,也知道“只管喝酒莫乱来”的不二法则,而所有人有幸一睹苑秋池芳容时,欣喜若狂之余,也只能毕恭毕敬。
此时苑秋池的面前,居然又有人造次。所有人看在眼里,心中都不禁“莞尔一笑”:“乞丐就是乞丐,终究不知死活。”
郭仲甫见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再耽下去反而不妥,便与向云林交换个眼神,一起躬身告辞:“大东家,今日叨扰了,下我等告退!”终究还是想到,对方明面上只是个酒店东家而已,自称“下官”实在不合适。
“哦?三位大人这就要走了么?这让奴家怎生过意得去呢!”苑秋池也不起身,淡淡瞥了三人——或者说两人提着一只昏迷的猴子——一眼,淡淡地笑道。
“无妨无妨,”向云林陪笑道,“我等醉了酒,去找个清净处写写字。”
“写字啊,莫非小号不够清净么?”苑秋池笑道,“再说,得遇高人却擦肩而过,岂不可惜!”
“大东家说笑了,在大东家面前,我等算什么高人”郭向二人谦恭笑道。
“哪里,三位大人过谦了,”苑秋池凤目一闪,似笑非笑道,“三位大人身居翰林阁,贵为大学士,自是当得高人二字的,但奴家说的,确实不是三位”
嗯?郭向二人吃了一惊,尴尬之余,游目四顾,心道还有大人物在此么,怎地却早不现身?又不便发问,一时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了。
苑秋池笑道:“三位大人可有兴趣听奴家讲个故事么?”
“啊!荣幸之至!”二人又是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