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已经和郎为之爬上了殿顶,透过顶上石块坍塌的地方向殿内望去。
石殿内的正中央,是一片葱葱郁郁的花坛,阳光照在花坛上,花坛便多了许多生机,无形的生气从花坛中飘散出来,带出一片淡淡的紫色光雾。花坛中有许多只生了五六片手掌形叶子的植物,叶子上的叶脉却隐隐透着紫色的光芒,将大殿映得也发着紫色的光芒。大殿深处是一片纯由光线构成的虚空,虚空中是一片清幽的花园,花园中光线明亮,仙气翻涌,绿色充满了虚空中的每一个空间。虚空中的世界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花园的一角似乎以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搭在了这个世界和那绿色世界的两边,石殿内部便成了这花园中通向这个世界的一片角落。
在两个世界交界的地方,是一片长亭,长亭的石桌上,有一把七弦古琴,长亭地上一片狼藉,石块迸射得满地皆是,显然是方才殿中三人打斗留下的痕迹。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镶嵌在石殿的墙壁上,身下无数裂缝枝枝叉叉地向墙壁四周辐射出去。两名女子一个扭头慢慢走了开去,拾起地上掉落的画笔和一卷羊皮纸,可惜的摇摇头,而另一个则摸着下巴,像是心中满是犹豫该不该上前去帮忙将他扶下来。
男子身上穿着一身灰袍,面色十分柔和,长发披肩,面若刀削,根本不像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倒像是太学里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风度翩翩。拾笔的那女子一色白裙,头上没有金钗玉器,长发在尾端用红绸轻轻扎成一束,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而发呆那女子,应该便是白澜,一身水色长裙,一束花环将长发在顶上扎成了两只牛角髻,花环流出两根长枝,顺着长发落在腰间,长枝上开着不明的金色花朵,如同一颗颗小夜明珠,发出璀璨的光芒。三人一看便知并非在这世界是正常存在的,他们的身形都有些微微的透明,如同是光线凝成的一般。
“好了!别装了,快些下来吧,你这个样子可不行,才一巴掌就哼哼唧唧地挂在墙上了,这让后辈看见了,流传出去也许可就要留下另一个有趣名声!而且还是一个要继续留传千百年的有趣名声!”白澜一脸得意之色,捏起自己两绺头发,轻轻理着,在石凳上坐下来,然后饶有兴趣的支着脑袋看着杨晓军。
白澜话才出口,镶嵌在墙上的杨晓军立刻不再哼哼唧唧,一边从墙上的人形凹陷里面走出来,一边不明所以然道:“后辈?哪里来的后辈?这地方被你那些徒子徒孙看得连只兔子都钻不进来,后辈有又有什么办法进得来?再说了,我的后背都散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人想得起我这里?”他从墙上的坑里面爬出来,双脚踏空而下,宛如踩在阶梯上,一步步落在地面上。
“嘿嘿,我的那些徒子徒孙?现在不也是你的徒子徒孙么?”白澜嬉笑着,右手凌空一抓。正将头伸进殿顶缝隙中向下张望的郎为之身上闪过一丝紫色星光,星光点点闪起,猛然爆燃,爆燃的星光中只听得一声惊呼,星光连同郎为之的身体化成一条紫色的的星河,极为迅速地掠过数十米的空间,聚集在白澜面前机密的空中。星光聚集后重又融合在一起,郎为之的身形重新在紫色星光的中间显现出来。
“喏!这就是!咦?这哪里是徒子徒孙了?这是”白澜看着手中抓出来的郎为之,歪着脑袋奇道。而几乎是星光重新聚集郎为之出现的同时,殿顶一声疾呼:“前辈手下留情!”,石殿门外一个女子声音疾呼道:“圣灵恕罪!”入云从殿顶的空隙中跃下石殿顶端,直直落在地上,而白雅蜿蜒爬行着,飞快地来到花坛旁边。白雅的伤势并没有好,一段疾行让她痛苦不堪,走得歪歪扭扭不说,待走到花坛边蛇嘴一张,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入云急踏两步一把抱住白雅的身体半跪在地,她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白澜这才吐出最后几个字:“后辈?”
从方才白澜起手施法到入云扶住白雅,只是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