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对于思雅,入云如此评判。可是看看他疲惫的样子,入云终是没问出口来。光是最初在院中他是如何看出自己的,也是个谜。毕竟此人是友非敌,入云放下了大半的心。想来想去抵不过困意,入云最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身上所有受伤的地方如同被贴上了一层冰,清凉凉的,这困意就更为汹涌,汹涌的困意宛如一片深沉的海洋,将他的意识缓缓沉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入云方才醒来,醒来的时候,一个身影在床榻前掀了他的被子,眼睛瞪得奇大,在他身上瞄来瞄去。大概是这一觉睡得太沉,入云眼睛定了定神方才看清此人,待得辨出来是谁,他扯过被子,就将自己的身体掩盖了起来。他这一着急不要紧,原本查看他身体的人微微一愣,缩了手举在半空,愣了愣,然后红了脸,半是嗔怒,半是娇臊地嘟囔道:“咦?昨日你的伤还巴巴拉拉的,今天怎么就全没了?连皮肤上的伤口位置,都好的就跟就跟没受过伤一样?”
入云的眼睛陌地睁大,不可置信地重又将被子拉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是”
他这一重新打开被子,身体又暴露在芸娘面前。芸娘眉头一皱,啐道:“这下倒好,没得人天天还要检视你的伤口,怪”她没说完,拾起清水纱布什么的急急出了门。“怪害臊的”几个词没说完,表情倒是弄得入云心里一荡。他这里正心情激荡着,门外院中戚里哐啷猛地一声响,芸娘脚下不留意一个绊脚,哎呦一声在门外屋檐下摔了个人仰马翻。入云不觉嘴角一翘,一股热气从身体上面冒了上来,这热气他从没体验过,竟有些让他欢心荡漾,不由自主身体某些地方起了一些明显的变化。他定了定神,将这一股热气压了下去,重新又将思绪调整到思雅的身上。
由于衣服被撕了个稀烂,芸娘逃走地又慌得不着边际,根本没办法叫住她,入云只得在在床榻上捂着被子坐到日上四杆,方才借着小道童来清扫房中的当口,让小道童去取了居士的一身衣服,才下的来地。
问问小道童思雅去了哪里,小道童说不知道,前院的居士却面色不善,鼻子朝天恨恨道:“哼,昨天做了亏心事,今天说是要给全观的人赔礼,早早啊去了厨房,今天的馒头你没看么?做得又大又圆,嚼劲十足!连观里日常做饭的香料,今天都被他用了大半!”“做饭?”入云听得有些咋舌。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越是去想,越是有些好奇,心里有事,不觉间余光中有个人。待入云反应过来,已然收足不住,径直跟人撞在了一起。从地上爬起来,入云将来人小心扶起,一抬头,不是别人,却是静闲道姑。入云有些紧张,静闲道姑看起来比他要紧张地多:“怎么是你?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你怎么就在道观里到处乱走?你身上的伤可是不轻,那几个伤口深及见骨,这么随意走动伤到没有?伤到没有?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就来扒入云上衣,来看他肩上的重伤。
毕竟这是道观前院,往来的人虽不多,但有那么两三个也是够呛,入云半是举手阻止,半是尴尬:“诶道长道长!且慢且慢!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静闲道长停下手来,诧异地双手停在半空,问道:“嗯?什么?咦?你这气色怎么好了许多?这!怎么回事?”
入云拱手,嘿嘿笑了一笑,将昨日发生之事大略说了一遍。静闲听着,却怔了半天,待得完整听完原委,将捋起双袖的手一背,拧了眉毛,沉声道:“来,你跟我来!”入云也是愣了,心道:“这又是要做什么?”跟着就跟着吧。
两人穿过月门,到了厨房。平日里烟火不怎么旺盛的厨房,此时却是热气腾腾,几乎是所有的炉灶,都在冒着热气。腾腾白色分不清是烟还是热气的烟气中,一个人的身影正忙得不可开交。静闲道长立在门口,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