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就居功至伟,嘿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或者说其中没那么简单?”他的话微微有些阴阳怪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这”李清海转了个身看着闫怀仁,依旧迟疑着。工部尚书富源和刑部尚书林树祥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礼部尚书赵平胜颔首不易察觉地在偷偷地笑,而其中最年轻的吏部尚书江宏波,则皱了眉头,缓缓撇了闫怀礼一眼。
场中每个人的表情,都没逃过计无言的眼睛。
计无言眉头皱了起来,没有理会户部尚书,眼睛却依然看着李清海:“嗯?这军报,莫非是假的不成?”计无言话虽不重,炯炯的眼神看得李清海一个哆嗦。他立刻站起身来,绕过坐席走到计无言面前,颔首从计无言手中接过竹简,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又仔仔细细从尾看到头,将竹简往众rén iàn前一摊:“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军报?上面的三发一至标号十分完整,且规则跟我的书案标号一致。谁要是说这是假的军报,那就是大白天在说梦话!”语气之重,恨不能将字从竹简中抠出来给每个人看。
闫怀礼笑了:“李将军,别急么,我是说于摩崖被杀这事情可能有蹊跷,而不是说这军报是假的。两回事,别搞到一起么。”李清海闻言,眉头一竖,似乎不怎么认同户部尚书的解释,哼了一声,回座位坐下,端起面前的水酒,一仰而尽,啪的一声将酒樽拍在案面上。
计无言却似是对李清海这个回答挺满意,松了口气:“好!这么说那就是说军报是没有误的了,李将军,兵部这半年来对你的评价从上到下都甚是满意,你看看,这份军报又是个高兴事情,你用人,很不错么!我听说这回先期部队已经顺利抵达了乌兰和布沙漠南缘,一些先期作战已经顺利展开了,这支部队的总指挥,是凌战书将军吧?”
李清海跪坐得笔直,一脸豪气,跟方才完全是两个模样,大声回答了一个:“是!”。
“嗯,凌将军久经沙场,经验老道,好像也是你安排的吧?”李清海跪得更直,再次大声回答了一个:“是!”。“这就对了嘛!”计无言的语气很是赞赏,“大家看看,只要这人用对了,特别是这为首的任用对了,什么事,那都是顺顺当当的。闫尚书,你说对不对?”
没等闫怀礼回答,工部和刑部尚书先点了头,赵平胜挤出了一个笑。吏部尚书江宏波则舒张了眉头。
闫怀礼的脸色铁青,如同吃了一颗苍蝇般难受。但是并不好翻脸,只是颔首尊敬的双手拱起,施了一礼。算是回答。
计无言不易察觉地嘴角再次翘了翘,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说话,而是从案几上拿起一卷竹简,对刑部尚书道:“这上面的死刑犯,林尚书可曾全部复查过?”林树祥坐起身来,拱手答道:“下臣已全部核对完毕,上面所列出的一千三百二十三人,全部罪大恶极,应处以极刑!”
“这是秋后即将问斩的死刑犯名单!可为什么连赵连升的老婆米氏,这上面也有?我记得陛下对于女犯的方略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女犯不杀头,只做流放,为什么他竟然在你刑部公开名单上列着?”计无言道,一脸正色。
林树祥也是一脸正色,没有丝毫退缩:“陛下五年前说过此话,可是五年过去了,当前局面与五年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况且南方战事未平,北方阴云密布,这话可是计国师亲口所说,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这种佞臣的家属施以宽刑,恐怕不足以震慑奸佞小人之心!”
“”计无言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手攥了攥竹简,然后又慢慢放了下来。
在短暂的沉默中闫怀礼突然说话了:“说起陛下”他遥遥对着御座拱了拱手,“陛下这五年来,是越来越难见到了。这不,去年冬节陛下祭天之后,我等就在再未面过君了,不知国师可曾见过陛下?陛下可安好?”
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