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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

    “师父,师父,他晕过去了。”姑娘踮着脚尖,急声说道,着急之情溢于言表。老道姑“唔”了一声,沉声呵斥道:“慌什么慌?只要醒过来一回,下面就死不了!这么大个人了,见个人昏过去,就只知道大呼小叫!早该真该把你拉到战场上去看看!”她将被子重新拉上,盖得极是仔细,将那些容易碰到的伤口小心让过,然后把住入云的右手脉搏,沉吟半晌,对着外面大声叫道:“芸娘,把我的针盒拿过来!顺手再捎些纱布过来,记得药膏!死丫头,记性老是不好,每次不是少东就是缺西的,这将来看谁敢要你!”

    窗外一个柔和的声音随着一声应声,悉悉索索了片刻,然后脚步声响起进了房。女子声音淡淡的,十分好听,也许正是这样,入云感觉身子自然微微放松了一些,心跳也平静下来。身体放松下来,立刻感觉到方才的紧张牵动了一些伤口,那几道伤口针扎一般又疼痛起来。

    “师父,他好像快醒了。眉头皱起来了。”那姑娘惊喜道。这姑娘似乎跟入云心有灵犀,偏偏在每一个入云都不希望引起人关注的关键节点,惊喜地来一嘴,入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师父,他是不是疼得厉害?你看他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

    道姑倒是不急不慢,从针盒里拿出银针,几下便扎在了入云的脸上。人中穴那一下,扎进去还捻了三捻,一阵刺痛入脑,激得入云猛地睁开了眼睛,还睁得老大。考虑到两个姑娘看着,啊的一声硬生生被入云吞回了肚子,可这一吞不要紧,口中一热,一口血就如同激得喷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这口血,到底是被自己的心情激出来的,还是被老道姑的银针激出来的,亦或是两者兼有,又或者是胸腔中的宿血。

    这一口血吐出来,入云瞬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多了,连姑娘身上微微的香味,都能淡淡地闻到。“该死,怎么又想这个?还是兵营好,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入云思忖道。

    “好了好了,宿血吐出来,伤就能好!醒了就好,如果过这两天再不醒,看来这小命就危险了。”道姑微微一笑,拿起手中早就预备好的布子,将他吐出的血搽干净,将被子重新掩好,摸摸入云的额头,道:“唉,内伤总是难好,大约是这痰堵着呢,这下总算内伤也有好了的趋势。你们两,你给他喂点羊汤,恢复点体力。记得今天晚上用盐水还要给他擦身体!老大不小的了,也总该会照顾照顾病人了!”

    老道姑面无表情,收起针盒,然后就向房外走去。

    “啊?还要擦身体?师师父!”烟妹,就是方才咋咋呼呼总给入云惊喜的姑娘,红红的脸蛋压根就没退,指着入云结结巴巴:“他他醒了自己能自己喝。不用我们再喂了吧?”

    道姑止住脚步,眉毛皱了起来,看起来堪比老将军的震怒,火气老大,脱口就责骂:“丫头片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偷懒?他胳膊腿上都是刀伤,那么重的碗怎么肘得动?你们两个,从小到大看了多少病人,死的活的都见过了,怎么这个就害羞害臊起来了?你就把它当个猪!见过杀猪没?见过杀羊没?哪一样不是剥了皮裸的了?杀猪杀羊都没什么想法,见个人就那么多想法?混账东西。你要是端着大碗嫌沉,那就换成小碗,反正把他给我照顾好都是你们两的事,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别叫我师父!我没有这么丢人的徒弟!”

    “师父,我们知道了。”芸娘脸上也是红了半晌,低着头答道。右手却是拉住烟妹的衣袖,轻轻拽了两拽。

    老道姑扭身走了。这样脾气,不知放在年轻时候,该是如何的火爆,入云咋舌想道。但随即怎么也觉得老道姑的话不是个味儿,入云半眯着眼睛,心道:“我就是个猪?我就是个羊?老道姑,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骂骂你?这样的性子,该是个屠夫吧?天天看着牛啊羊啊被屠宰,心里没有任何波澜,这份心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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