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什么功夫?吸收别人的攻击,自己不住吐血?这不是找死么?”凌战书奇道。
“这世间奇事多了,功夫奇怪点又有什么?反正香菱说,计无言看到于摩崖这一功夫,也是吃了一惊。那于摩崖却嘿嘿笑了三声,然后吐出一个血球。说是血球有些不确切,是一个黑色的圆球,上面沾了些血丝。然后于摩崖双眼一闭,钻了进去,血球紧接着如水一样融化了,渗入了地面。于摩崖就这么给逃了。”
“就这么逃了?”凌战书道。秦闵看着远方:“嗯,就这么逃了。香菱说她那个时候,吓得动都不敢动,直到计无言消去身上的光辉,落了地,蹒跚着走远,她都只敢在树影子里呆着,一动不动。想想也是,于摩崖原本就是跟着计无言的人,这么多年了,计无言都隐藏的这么深,跟不用说于摩崖了,要不是香菱公主冒死偶尔看到这两个人内讧,外面谁能知道,这两个人就不是正常人?”
“唉,不是正常人可惜了,可惜我们这些正常人只能听命于这些不正常的人,抛头颅洒热血,却不知道最后把命都送了为个啥?”凌战书感叹道。秦闵摸着胡子尖尖扭头看看凌战书,也叹道:“这你就想多了吧,你想想,计无言或这于摩崖,即便是身怀异术,身世不明,但是从进入朝廷这么多年来看,做的事情却并不是残害百姓的事情。向南开疆拓土,那是因为南朝越国跟我北晋一直处于争霸天下的大局之中,我若不向南开战,南越必攻我,照样是你死我活的实力比拼。而眼下向北与鞑靼人的战争,却是为了安抚北境,将草原部族驱逐出北晋周边,安定北方的整体局面。所以我才一直奇怪,这国师计无言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要皇位,他拿了这万里江山,究竟为了什么?”
“也是!”凌战书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回来,这于摩崖背叛我北晋,难道只是因为发现了计无言一些秘密么?或许他发现的秘密正是计无言做所有这些事情背后的驱动力?”凌战书低声说。秦闵浑身一震:“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能够让计无言这么下狠手的人,一定是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终极秘密!并且于摩崖逃了出来,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却想尽办法逃了出来,然后举起反旗,那一定说明他知道怎么样对付国师计无言,阻止他的计划得逞!”
“可惜,于摩崖让入云给杀了!”凌战书插嘴提醒道。
秦闵一怔:“喔,对了,于摩崖让入云给杀了”凌战书盯着他也怔了半晌,道:“看来你所说的入云是计无言徒弟这一个传说,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把两个事情合并起来看啊,这入云这次跟随我们来,然后又突袭成功,杀了于摩崖,说不定就是国师计无言所做的一个安排!”秦闵叹了口气,道:“看起来像啊。杀了他,就再没有人能够知道计无言的计划是什么,他想要什么。”
不知不觉间,全军行进到原本在远方的山丘下,太阳已经落到了西边地平线上,宛如一个火红的灯笼。所谓看山走死马,一点也不假。原本看来很近的一段距离,硬是走了几个时辰。按照安排,凌战书去了营地北边靠山坡的一侧驻守,而秦闵在靠荒原这一侧驻守。五万人的军队,指挥起来并不容易,驻守的时候考虑到敌军两个最常见的攻击点都有可能进行攻击,一个是从山坡上进行冲击,一个是从平原上进行冲击,所以凌战书和秦闵略一商量,决定两头准备,防止晚上被袭营。
日落西山,一丝残月挂在天边,漫天的星辰在夜空闪闪烁烁。失去了阳光之后,大漠的夜晚变得清冷,秦闵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三个喷嚏。从夏日到秋日里,每到这时候,西北风便会微微大起来,吹得四处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近来算好的,风没有吹起来沙,风大的时候会带起来盐粒的大小小石子,打在脸上生疼。秦闵看了月亮半天,扭了扭酸疼酸疼的腰,自嘲道:“他奶奶的,这一辈子还没做啥事呢,这